我愣住了：「你看錯了吧，當初明明是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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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當初明明是她拒絕你的，是嗎？」
江以恒笑笑，隻是那笑容怎麼看怎麼勉強。
「一開始我也以為她隻是拿你當朋友，就像她說的，如果她喜歡你，怎麼還會輪得到我呢？
「我也以為她喜歡我，她那樣的人，這些年喜歡她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，可她隻帶了我回家。
「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的，她不記得我不吃芹菜，卻每次都記得你不吃香菇，她說她不喜歡你，可每次出去眼神都一直跟在你身上，她說希望你談戀愛，可你談戀愛了她比誰都難受——」
江以恒低頭，苦笑道：
「我後來才明白，她不是喜歡我，她隻是覺得我和她最合适，就像她這個人做什麼都要做到最好，談戀愛她也要找個自以為最匹配自己的對象。
「可她不知道，最合适不代表最喜歡。」
一滴淚落在深藍的桌布上，洇開一團墨迹。
「從頭到尾，她都沒喜歡過我。」
我茫然了：「你的意思，是她喜歡我？
「可她喜歡我，幹嗎要拒絕我，幹嗎要把許靜怡介紹給我？」
「不知道，」江以恒擦了擦眼睛擡頭，「大概人無完人，陳涉柔這麼聰明的人，偏偏在感情上犯了糊塗，非要在你離開之後才反應過來對你的感情吧，我也不清楚，我隻知道，她确實很在乎你。
「所以我才約你來密室，我又想證明自己的猜測，又怕我猜的是真的。可是果然，她明明跟你冷戰，一聽我要約你她還是立刻就答應了，陳涉柔這種人怎麼會喜歡這麼幼稚的東西，在這之前她已經拒絕我的約會好多次了。」
他扯扯嘴角：「她又怎麼會分不清我和你，她當然知道哪個是你，她一直都在看着你啊。」
我讷然，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「回去的時候我和她提了分手，她沒挽回，還松了口氣似的。」江以恒又恢複了表情，他喝了一口咖啡笑笑。
「不過我江以恒也不是沒人要，分了就分了。
「我知道這事兒不怪你，你已經在盡力和她保持距離了，是陳涉柔自己傻逼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不珍惜你，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珍惜我，甩了我是她的損失，不是我的。」
我覺得他說這話時的樣子真是耀眼極了，他說得對，是陳涉柔配不上他。
「我馬上要出國了，之前有個項目讓我去法國，我一直沒答應，現在在國内沒什麼好留戀的了，我也可以把精力都放在我的事業上了。」
江以恒起身靠近我，紅着眼含笑道：
「陳涉柔估計很快就會來找你了，我找你說這些就是為了告訴你，她是個看不清自己心思的糊塗蛋，别答應她，我也想看看她吃癟的樣子。
「走了。」
他背對着我揮揮手：「咖啡就你請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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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腦子裡亂糟糟的，在回家看到門口倚着牆的陳涉柔時，心頭更是一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