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勳上前,蹲在床邊平視着綿綿。
“爸爸會保護你和媽媽的,壞人已經被打跑了。”
霍景勳盡可能的将聲音放柔。
綿綿點點頭,驚恐消退,朝着霍景勳撲過去。
霍景勳立刻抱住綿綿,在屋子裡慢悠悠的走着。
目光所到之處,盡是屋子裡的細節,越看他的眼神越冷冽。
蘇清禾看着霍景勳,注意到他手上的擦傷,起身去櫃子拿了一個紙盒子放在桌子上。
“過來!”
蘇清禾心情複雜,離婚的念頭并沒有消失,可卻不是現在。
霍景勳抱着綿綿走去桌邊。
盒子打開,裡面是一個棕色的瓶子,幾團幹淨的棉花和一個鑷子,紗布隻有細細的一小卷。
蘇清禾擰開瓶子,拆了棉球,用鑷子伸進去蘸滿紫藥水。
蘇清禾低着頭,捏着鑷子。
“手!”
霍景勳偏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擦傷,眼角微微翹起,單手抱着綿綿,把手伸了出去。
蘸着紫藥水的棉花在霍景勳手上的擦傷上擦拭按壓。
手背上傳來輕微的刺痛,霍景勳的視線落在蘇清禾的臉上。
看着她沉靜的面容,不知不覺地将自己看了進去。
擦傷并不嚴重,簡單幾下就擦好了紫藥水。
“另一隻。”
蘇清禾換了一塊棉球,繼續去蘸紫藥水。
霍景勳換了一隻手抱着綿綿,将另一隻手伸過去。
紫藥水擦過,霍景勳嘴角微微向上挑了挑。
剛剛還哭着掄棍子,和現在簡直判若兩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