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吧!綿綿困了。”
蘇清禾抱着女兒起身,霍景勳拿了四塊兩毛錢放在桌子上,将綿綿從蘇清禾的懷裡接過來,離開了國營飯店。
路上,綿綿趴在霍景勳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“這幾年,是不是經常挨欺負?”
霍景勳聲音壓得很低,心裡很不是滋味兒。
蘇清禾想起這四年的日子,心中苦楚不少。
嫁了過來,沒男人撐腰,上班時候,工作組裡但凡有重活,必然是自己的。
家裡的婆婆也處處欺負,大嫂日日算計。
挨欺負這種事情,早就是家常便飯了。
“都是過去的事情了。”
蘇清禾語氣平淡,聽不出喜怒。
霍景勳看着蘇清禾平淡的眸子,說起這種事情來,她竟然不委屈,不憤怒,更沒有埋怨自己。
“對不起,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我這幾年一直在執行任務,回不來,中間受了傷,在醫院躺了三個月,也沒敢和家裡人說。”
霍景勳抱着綿綿,他實在是無法想象,蘇清禾究竟是怎麼過的,居然還能将女兒養得這麼好。
自己的寄回家的工資她一分都拿不到,自己回來了,她還在家裡受了這麼多委屈。
那自己不在家的這幾年,豈不是誰都能欺負她。
“受傷?”
蘇清禾心裡咯噔一下。
老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,傷到骨頭才修養三個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