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景勳接過她手裡的盆子:“你不能碰涼水,先放着泡一會兒,我來。”
蘇清禾見他動作麻利的把髒衣服泡上,又轉身去了廚房,不由愣住。
沒過多久,霍景勳端着一碗紅糖姜茶:“我這都是聽結了婚的同志說的,你特殊時期,不能受涼。”
蘇清禾捧着溫熱的碗,心裡暖烘烘的。
看着霍景勳蹲在院裡搓衣服,月光灑在他寬厚的肩膀上,她忽然覺得這日子踏實得讓人心安。
霍景勳洗着衣服,眼角餘光瞥見四周黑漆漆的院子。
“你先回去歇着,夜裡涼,不用等我。”
見蘇清禾起身回了卧室,這才收回目光。
磚房沒有隔音,隔壁隐約傳來床闆“吱呀”的輕響。他手上的動作快了幾分,擰幹衣服晾好,轉身就回了屋。
屋裡隻點了盞小油燈,蘇清禾已經躺進被窩,隻露出修長潔白的脖頸。
霍景勳吹了燈,輕手輕腳地躺下。
黑暗中,他能清晰地聞到她發間的皂角香,還有她略顯急促的呼吸聲。
他正克制着心緒,忽然感覺身邊的人動了動。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搭上他的腰,帶着試探。
霍景勳渾身一僵,随即反身握住她的手,聲音在黑暗中帶着沙啞:“清禾?”
蘇清禾沒說話,隻是手又往前挪了挪,指尖劃過他結實的胸膛。
霍景勳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,他翻身将她圈在懷裡,鼻尖抵着她的額頭,啞聲道:“不讨厭我這樣?”
蘇清禾在他懷裡點點頭,臉頰貼着他滾燙的皮膚,小聲嗯了一聲。
良久,她才開口:“你這樣,忍的難受不?”
霍景勳的皮膚滾燙,緊緊握住她那隻作亂的小手,歎了口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