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清禾,貨上火車了,還是唐乘務員那趟,周末你和霍大哥去接就行。”
挂了電話,蘇清禾跟霍景勳說了這事,霍景勳正幫她整理布料,聞言笑着點頭:“周末我調休,陪你去。”
有他在,總會覺得莫名安心。
好在這次買的東西大多都是盒裝的日用品,不像衣服那麼沉。
周末,蘇清禾照例叫上幾個大哥和霍景勳去搬貨。
和唐乘務員打過招呼之後,蘇清禾才看見包裝是兩個大紙箱子。
東西沒有多沉,不過一個小時就搬到了院子裡。
這會兒正是傍晚,張嬸拎着籃子湊過來,一眼注意到箱子,壓低聲音:“先分計生用品吧,孩子們眼尖,上回就鬧了笑話,瞧見了問東問西的也不好和他們說。”
衆人連連點頭,七手八腳地拆開印着外文的紙箱。王大姐數着避孕套盒子,嘴裡念叨:“八十盒,一分不差清禾,你這賬記得比會計還準。”
蘇清禾笑着幫忙遞盒子,按着寄過來的單子收錢。
周姐瞥了一眼靠在門框上笑看着的霍景勳:“霍隊長,你也回避回避,都是女同志分這個,你在這兒我們怪不好意思的!”
霍景勳本來就不喜歡呆在人多的地方,聽見這話,點頭:“我去周隊長家裡等着。”
周益民家的院門虛掩着,霍景勳剛推門進去,就瞧見他正對着鏡子整理頭發,臉上帶着點不自然的紅暈。
“怎麼,你也被趕過來了?”
霍景勳沒回這話,反而打量他片刻:“你什麼時候這麼愛打扮了?”
“你不懂!”說起這話的時候,周益民顯得十分自然,“這叫為悅己者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