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過閑聊時無心一句,侯夫人也未曾放在心上。
又閑話了兩句,白何秋便告了辭。
白蓁蓁卻眼珠一轉,對這話留了心。
而此刻,婉和院裡,綠盈和紅耀兩人正清點着大把的禮物,喜上眉梢。
葉歸荑頭都不擡,等兩人點算後呈上賬簿,她才略略點頭的,道:“尋出些常用的留下,再收拾出一間庫房,餘下的都放進庫房中存放,不必拿出來現眼。”
“是。”
侍女應下聲來,綠盈笑嘻嘻的:“婢子方才路過前院,看到大公子怒氣沖沖的,看到婢子,臉色很是不好看呢。”
“他受了這麼大的羞辱,雖沒有證據證明此事同我有關,但難免遷怒于你,你兩人這些日子做事留神些,别被他尋了把柄借機發難。”
兩個侍女分别應下聲來。
提到白何秋,葉歸荑便想起前幾天與他對峙之時,他那蟄伏毒蛇一般怨毒的目光。
白何秋此人,睚眦必報。
接二連三的在她手中吃虧,他絕不可能這樣輕易忍氣吞聲。
幸得她這些日子因為預言到了楊家得勢,在府中得了不少威望,她趁機邀買,得了不少人心。
她暗自派人盯着白何秋,白何秋倒也不知是不是顧忌着這些日子白遇非的偏寵,倒也相安無事。
葉歸荑卻不肯掉以輕心。
越是表面平靜,背地裡便越是反常。
然而她如今得了白遇非的重視,又人盡皆知白何秋對她恨之入骨。
想現在在府中對她動手,難如登天。
比起擔憂,她倒是好奇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