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眯了眯眼,打眼望去,隻見馬上的姑娘窄袖騎裝,筆挺利落,格外飒爽。
側着身子聽着那老仆婦說話,透着幾分專注與平和,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。
葉歸荑隻默不作聲聽着。
等到霍媽媽說完,她胯下的馬匹便踢了踢馬蹄,打了個唿哨。
噴了霍媽媽一臉熱氣。
十分煩躁的樣子。
葉歸荑沒有下馬的意思。
她看都沒看霍媽媽一眼,隻居高臨下地斜乜着霍媽媽身後的尤氏,外人冷眼瞧着便覺得尤氏莫名地矮了葉歸荑一截兒。
葉歸荑盯着她靜靜地看了半晌,看的尤氏有些沒底。
她忍不住問道:“你這般看着母親做什麼?”
葉歸荑歎了口氣。
她道:“娘是真明白還是假不明白?”
“皇後娘娘親賜綢緞,原該穿上入宮謝恩。
“隻是今日獵場狩獵,皇後娘娘又未曾提前下旨,告知前來觀看結果,女兒穿了那衣裳,不知謝恩給誰看?
“更何況那衣裳的樣式别緻卻不适合騎馬,若磕了碰了的,豈不是暴殄天物,讓人笑話女兒行為不端?
“母親不常關注女兒往日的裝束,女兒不怪母親。隻是母親不懂的規矩,女兒如今大了,卻不得不懂。”
一句話,說的衆人表情微妙。
好歹是自幼養大的女兒,口口聲聲說是何等疼愛,鬧了半天,竟連她騎馬該穿什麼都不知道?
還當着皇後娘娘的面,迫使她穿着禦賜之物射獵?
不知這位侯夫人,安的到底是什麼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