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話說得輕浮而戲谑,然葉歸荑知曉他的性子如此,對他話中的輕挑便自動過濾。
她捉住了蕭玉珩的手放回床邊,不回答,卻反問了一句。
“公子便這樣想落在小女子的手裡嗎?
“小女子隻怕承受不住公子的這番好意呢”
雖是有意反将蕭玉珩一軍,但這話她卻也不是亂說的。
今生的白大姑娘對蕭玉珩之事一無所知,但前世身為齊家婦的葉歸荑卻對此事略知一二。
蕭玉珩是齊老将軍大夫人蕭氏親妹妹的獨子,孫氏不過是個續弦,同蕭玉珩自然沒有半分血緣關系。
但前世她入府後冷眼瞧着,孫氏卻似是對蕭玉珩頗為畏懼,連齊修遠的地位都尚且低這個表兄一頭的模樣。
葉歸荑無端想到了蕭氏一族,似乎曾有一個女子被魏靈帝封了個公主嫁去了南昭國和親。
蕭玉珩在齊府這般嚣張足以橫着走,或許同此事有關也不一定。
但這猜測很快被葉歸荑自我否定。
且不說和親之事發生時蕭玉珩尚在襁褓,便是可能,山高皇帝遠的,齊家百般讨好一個異國人做什麼?
雖是否認,但葉歸荑還是對蕭玉珩謎一般的身世悄悄地留了心。
而蕭玉珩果真被她的突如其來的言語噎住,盯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輕笑一聲,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。
葉歸荑礙于同外男同處一室不便唯恐傳出什麼閑話,略坐了坐便告了辭。
而那一頭,齊老夫人聽了下人的彙報不由大怒。
她拍案道:“豈有此理!
“好歹是我齊家未來的媳婦,豈有不來拜訪婆母的道理?!”
她還在氣頭上,便吩咐道:“來人!去把她送來的禮物收下,告訴她去花廳等着,我非要晾她兩個時辰,讓她知道知道我将軍府的規矩不可!”
侍女卻沒動,隻是面露尴尬。
齊老夫人見她垂頭不語,便怒斥道:“你耳朵聾了是不是?還不快去!”
侍女尴尬,膽怯地退後了一步,吞吞吐吐道:“老夫人恕罪,白大姑娘帶來的東西全送去了栖遲院。”
栖遲院是蕭玉珩所住的院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