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歸荑眉眼泛起愁宇。
她這些日子省吃儉用的,雖攢下了些銀子,卻連一間最便宜的鋪子都買不起。
京城裡做什麼都是大筆的銀子流出去。
她便是再節省,每個月幾兩的月銀也不可能都完全留下,更何況是攢出一間鋪子的錢。
一味地節省,不是上策。
更何況白遇非夫婦現在一心在白何秋的身上,她又忙着養傷,對白遇非這等唯利是圖之人來說,便更是沒有了利用價值,更加不可能出銀子。
她也該想想别的出路了。
“提到姑娘的婚事,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事。”
綠盈說道:“婢子昨日出去為姑娘換銀票的時候,瞧見了齊府的小厮去了聽月齋,說是買首飾。”
“齊老夫人年紀大了,聽月齋的首飾大多是打給未出閣的姑娘,他去那做什麼?”
綠盈搖搖頭,道:“婢子也不知,不過聽月軒是齊将軍家的鋪子,齊家的小厮出入也實屬尋常。”
“許是齊家的哪個姑娘打了些首飾吧。”
葉歸荑說着,眼睛卻是一亮。
當真一語驚醒夢中人。
是啊,齊家。
齊家的鋪子多如牛毛,大多生意并不如意,前世還曾在齊修遠征戰時因為手頭緊而變賣了多半。
若非齊修遠帶着白蓁蓁打了勝仗回府,齊府隻怕早已是入不敷出。
這樣好的機會,她又何不利用。
用與齊家的婚約同齊家談這筆生意,豈非一舉兩得。
她心中有了主意,便給齊府遞了帖子,接着趕往了齊府。
到了齊府,卻吃了個閉門羹。
門房如今一見是她,高昂的鼻孔便垂了下來,換上的是一副讨好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