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歸荑道:“我原是想着,蓁蓁回府不過幾個月,又受了傷,正是難熬的時候,卻在這個時候同母親起了口角,隻怕要心碎。
“女兒想着,眼看着就要到秋日,女兒在錦繡閣認識的幾個繡娘手法極好,不如母親将皇後娘娘賞賜的布料交給女兒,女兒去給府中姐妹做些衣裳,蓁蓁得了新衣裳,想來便不至于如此難受。”
“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!”
侯夫人自認為一眼看穿了葉歸荑的心思,冷笑道:“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的盤算?你以為料子交到你手,使多少銀子便都是你說了算了不成?”
葉歸荑從容道:“女兒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“少在這裝傻!”
侯夫人啐了她一口:“何事做衣裳,做什麼衣裳,輪不到你來置喙!
“更何況上次狩獵,我給你的衣裳尚不見你上身,反倒當衆下我的顔面,此事我還未同你清算!”
不等葉歸荑回答,她便吆喝道:“來人!還不快把大小姐送回婉和院!”
葉歸荑也不惱,道:“那女兒告辭了。”
被趕出來,紅耀和綠盈焦急不已。
“姑娘,這下可如何是好?”
“還能如何是好?”
葉歸荑勾唇:“走,去見父親,把今日之事說給他聽,讓他給我評理不就是了?”
兩個侍女瞪大了眼睛,不知葉歸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“父親!”
一進門,葉歸荑便滿面焦急地跪在了白遇非跟前。
白遇非才下朝,還未換下朝服,看到葉歸荑如此不由吓了一跳。
他如今惦記着葉歸荑是長公主身邊的紅人,連長公主殿下的兒子都對她似有什麼旁的心思,連上次受傷都被送去了長公主府,便不敢對她如何,隻問道:“這是怎麼了?有什麼委屈起來說。”
“是。”
葉歸荑拂着眼淚,哭得楚楚動人,心裡卻在冷笑。
白遇非此人最是冷血無情,若是往常哪有理會她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