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,他沒有證據。
與人通奸是大事,若真的捅出來,便是五馬分屍都尚不足惜。
可同樣,證實此事也必得捉奸成雙。
葉歸荑若咬死了用飯的人隻是自己與其兩個侍女,亦或是說為林芝雅所準備,都可輕易蒙混過去。
他一時沖動打草驚蛇,便是再想捉葉歸荑個正着,隻怕是難了。
白何秋暗暗咬牙。
送上門的好機會,他竟也未曾把握住!
葉歸荑将他的神色盡收眼底,卻未曾說什麼,隻掃了一眼他還吊在脖子上的手臂。
道:“哥哥的手傷還未好全,來白鶴樓吃酒,無妨嗎?”
白何秋還在氣頭上,被她一問,便下意識地答道:“設席吃酒,同你有何幹系?”
說完,他才自知失言,及時地改了口道:“回府!看為兄怎麼收拾你!”
話說的有幾分親昵的嗔怪。
葉歸荑卻隻流露出了半抹嘲諷的微笑。
前些天還用藥瓶子砸她,連半點尊嚴都不給她。
今日自己丢了顔面,顧念着家門顔面,便反倒跟她表演起兄妹情深來了。
隻可惜,她可不是個好說話的。
她的聲音微微擡高,道:“白大公子無端疑慮我也便罷了,竟給與自己自幼一同長大的妹妹潑髒水,不知所言何意?趕明兒也該在定西侯的跟前好生說個明白!走!”
說罷,便一擡手。
白何秋怔愕原地,倒是沒想到葉歸荑會如此說,氣急敗壞當即便要去找葉歸荑理論。
卻被葉歸荑招來的護衛架住。
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葉歸荑開溜。
自己則要忍受千夫所指,恨不能立刻找個地方鑽下去不可。
他被衆人指點的臉色漲紅,看着葉歸荑消失在二樓盡頭,便一甩袖,在衆人的議論聲中,大步走出白鶴樓。
然而還沒等走出門,便被掌櫃的攔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