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幼沒挨過父親的打!
為了區區十兩銀子,父親竟要打他?!
他慌了神,不斷告饒,卻是無用,眼瞧着被按住被迫跪地,他急中生智,高聲喊道:“我讓侯府蒙羞,罪該萬死!父親罰我,我實屬無話可說。
“但父親若隻罰我一人,兒子斷斷不服!”
白遇非揚起的鞭子止住。
他道:“你這話是何意?”
白何秋奸計得逞,怨毒的目光便看向了葉歸荑。
“雖說無知者無罪,但丢了府中顔面,兒子自該承受。
“但大妹妹卻是明知白鶴樓的酒席價值,竟在雅座間獨自宴飲,一桌酒席便花了十萬兩白銀!
“兒子不過欠了區區十兩便挨了父親的懲處,那大妹妹十萬兩白銀,是不是也要挨萬倍的懲罰?”
白遇非夫婦聽到“十萬兩白銀”幾個字,眼睛都瞪大了。
齊齊地看向了葉歸荑。
葉歸荑一挑眉。
她卻不解釋,隻淡淡道:“且不說妹妹并未讓府中蒙羞,便說哥哥挨罰是欠了銀兩被追債到家。
“我便是花千兩百兩吃一桌席,左右也是付了銀子的,不知同大哥哥又有何幹系?憑什麼便要罰我呢?”
白何秋自以為揪住了她話中漏洞,急切道:“父親!聽到了嗎父親!大妹妹的确在白鶴樓花了數十萬兩白銀!她哪來那麼多錢?是不是偷的?父親也該搜她的房間,定然能搜出許多贓銀來!”
他心裡都盤算好了。
隻要說動父親,他便可以帶人把葉歸荑的院子洗劫一空!
他欠在賬上的虧空,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添上!
他得意地看向葉歸荑,指望着從她臉上看出驚慌。
卻隻聽到一聲嗤笑。
葉歸荑神色淡淡,面帶從容,沒有半分的驚慌失措。
白何秋反倒被她弄得沒了底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