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歸荑擺弄着七巧匣,被她的話引得眼皮一擡。
“可說了去哪了嗎?”
“沒有,但婢子去給姑娘打水時,隐約聽到他身邊的曉瑞說什麼‘眼下風頭正盛,侯爺還在氣頭上,還是不要去見路爺’的話”
紅耀皺皺鼻子,“但大公子卻斥了她幾句,丢下她獨自出門去了。”
“打探出别的了嗎?”
紅耀搖搖頭:“曉瑞等人嘴巴很緊,什麼都問不出來,但瞧着大少爺鬼祟的樣子,這位路爺不會是什麼好人。”
葉歸荑點點頭。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遣走了紅耀,她撐着下巴,若有所思。
昨日白何秋在酒樓宴請的,大抵是他沒錯了。
被白遇非問責栽贓她時,他也着重說了“十萬兩白銀一桌席”之事,說話時湛亮的雙眼卻逃不過葉歸荑的眼睛。
葉歸荑料定,若她當時沒有及時做了收據擺脫了自己的嫌疑,恐怕白何秋必然會将她的婉和院搜刮個幹幹淨淨。
他堂堂侯府大公子,便是再沒見識也不至對十萬兩白銀這般貪婪。
聯想到他連十兩銀子的酒錢都險些付不起,便知他如今極缺錢。
能讓一個世家公子如此缺錢的,無外乎賭錢和酒色了。
而白何秋如今損了一臂,正是最容易沉淪的時候。
她眼珠一轉,喚來綠盈道:“派個面善的出去打聽打聽,最近大少爺是不是忙着流連什麼花街柳巷或者賭場去了。”
“婢子省得了。”
綠盈答應下去。
“回來,再去幫我做件事。”
她抽出一張三千兩銀票遞給綠盈,對綠盈耳語了片刻詳細吩咐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