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走遠些,隻消一日,被夫人和公子發現,便必然是一個叛奴出逃的罪名,若連累了姑娘可怎麼好?”
“看來這留還是走,竟都是死路了。”
葉歸荑的歎息聲響起。
“也罷,她若是開竅,有本事能将哥哥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銀子弄到手遠走高飛自然是好。
“若不能,我便謊稱賣身契未曾拿到手,看她自己的造化也便是了。”
主仆三人說着,話頭便轉去了旁處。
外頭,霍媽媽心驚肉跳。
她的确聽說了侯夫人過兩日要去京外敬香的消息
婉和院這個時候無人看顧,葉歸荑堂堂一個大小姐,也沒有大費周章騙她的理由。
既然葉歸荑已弄到了她的賣身契,她便也沒了顧慮,趁夫人和少爺沒有對她動手,趕快将此事完成才是。
雖是下定了決心,但霍媽媽還是留了個心眼,順着門縫朝屋裡細看。
葉歸荑坐在床邊翻書,兩個侍女忙着鋪床。
而桌上放着一張攤開的紙張,正是她的賣身契沒錯。
确認了葉歸荑未曾說謊,霍媽媽便放了心。
眼下還不是白何秋回府的時候,正是一個大好的機會。
天時地利人和。
她不敢耽擱,馬不停蹄地前往了白何秋的院落。
而與此同時,一個下人得了消息,匆匆穿過忙碌的輝夜樓,找到白何秋,對着他耳語了兩句。
“你說什麼?!”
白何秋聞言,臉色猛然一變。
他半分也不敢耽擱,簡單地交代了下人幾聲,便叫了馬車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