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師傅,我記得你抱着三個孩子入京乞讨,孩子險些被餓死,跪在府門前跟條狗一樣求侯府施舍,是我心軟求了母親救了你全家。
“如今你便要如此對待我這個救命恩人?”
車夫冷笑一聲。
“恩情是要報,但哪裡有能迎娶大小姐這般體面、尊貴?”
他的手慢慢朝着葉歸荑的肩頭摸索了過來。
“大姑娘,别怪我,要怪,就怪您擋了旁人的路!”
他說着便要撲進馬車裡。
綠盈的尖叫聲響徹雲霄。
随之而來的卻是車夫的尖叫。
再退開時,他的肩膀上已插了三根鋼針。
綠盈驚愕地轉頭,半晌才看清了葉歸荑發出暗器的正是手上的半镯。
葉歸荑撂下手,輕聲道:“上面塗了毒,一個時辰内若是無人解毒,你就會暴斃而亡。
“這荒郊野嶺的,想來也無人會發現你吧?”
上次蕭玉珩送來這镯子時她便覺得事情不簡單,隻稍作琢磨,便發覺此物根本不是什麼首飾。
而是用作防身之用的暗器。
葉歸荑特意留了個心眼,派人尋了劇毒塗在了暗器上,以防不時之需。
沒想到卻會在今日用上了。
眼見傷口處的确有絲絲縷縷的黑色在迅速蔓延,車夫這下是真怕了。
他連忙匍匐在地,砰砰地磕着頭道:“小姐!都是賤奴色迷心竅,色膽包天!姑娘,小姐,姑奶奶!求您饒小的一命!”
葉歸荑收起镯子,道:“我要你命做什麼?不過是自保的手段罷了。”
她出言詢問道:“想活命就乖乖告訴我,是不是白何秋懷恨在心,買通了你叫你對我下手的?”
話問的那車夫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