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的可能,便是這捕獸夾不是沖着蕭玉珩來的。
而是在蕭玉珩受傷後,被侯夫人借題發揮的。
她心中隐約有了些主意,面上倒沒露出什麼,隻親自扶了蕭玉珩上床歇息,親自為他上藥。
燈火憧憧,打在了蕭玉珩半邊臉上,更顯他輪廓幽深。
不知不覺,眼前情形與前世記憶重合。
蕭玉珩打獵受傷,葉歸荑見他血流不止,觸目驚心便親自拿了藥前去為他上藥。
燈火之下的蕭玉珩笑容玩味,托起她的下巴,詢問道:“你便這般關心我不成嗎?”
那時的葉歸荑臉頰一紅,撇過頭去,道:“阿兄也是我的兄長,我自然關心。”
蕭玉珩嗤笑一聲。
他問道:“是兄妹之情呢,還是——”
他湊近了葉歸荑,語調愈發暧昧。
“——還是,男女之情呢?”
她臉色愈發紅了。
她當時的回答,是什麼來着?
“白姑娘?白姑娘!”
蕭玉珩的呼喚聲将她從回憶之中驚醒。
葉歸荑一驚,手中的藥粉便跌落在地,撒在了裙擺上。
她自覺失态,于是将藥遞到了蕭玉珩的手中。
“公子自便,我髒了裙衫,先去更衣,失陪。”
接着不等蕭玉珩回答,便慌張地跑了出去。
全然沒發現,門後有人将兩人的對話盡數聽入了耳中。
葉歸荑更衣後折返卧房,卻看到侯夫人領着白何秋再一次來了她院中。
她心下微沉,面上則不動聲色,道:“母親怎的又來了?哥哥身子可是見好了?”
白何秋挨了打,身子尚未好全,嘴角還留着一抹淤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