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雪松香竄入鼻間。
幸得衆人的目光都被場中之事吸引,無人發覺她這一舉動。
葉歸荑忙掙紮起身。
她起身之時不慎碰到了那人的膝蓋。
他痛得發出了“嘶”的一聲。
葉歸荑一擡頭,正看到了熟悉的玄衣玉帶。
“蕭玉珩?”
她意外。
她趕忙佯裝若無其事地起身來,又忍不住關切地問道:“你的傷如何了?”
“死不了的,姑娘放心就是。”
葉歸荑掃見他有些滲血的皂靴,不由擔心。
想到等下的君子六藝需要考驗騎射,她本欲出聲安慰兩句,又覺得如鲠在喉。
于是還是選擇離開。
臨走,她又擔心地看了蕭玉珩一眼。
這一眼,沒逃過齊修遠的眼睛。
他方才陪着齊老夫人正同侯夫人說話,一轉頭便看到了葉歸荑轉頭去看蕭玉珩的眼神。
她帶着擔憂的神色,可落在齊修遠的眼睛裡,便成了含情脈脈,依依不舍。
他被這眼神刺痛,雙拳緊了緊。
誰知蕭玉珩卻向後一靠,身子阻隔住了他看葉歸荑的目光。
齊修遠隻得收回了目光。
場上的公子都年輕氣盛,正是好鬥的年紀。
如今見了場上姑娘各個出挑,便都摩拳擦掌。
齊修遠被蕭玉珩一槍挑下馬去,獲得了場上一片喝彩。
旁人都在為蕭玉珩的表現而鼓掌歡呼,唯有葉歸荑惦記着他的腿傷,為他捏了一把冷汗。
當日驚險曆曆在目。
白何秋無緣校驗,最後一名已是闆上釘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