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選禦車吧。”
崔玉橋一出口,林芝雅與甯慧長公主都不約而同舒了一口氣。
葉歸荑騎射俱佳,禦車與騎馬無異,偏又是崔玉橋不十分擅長的。
崔玉橋倒出乎意料的是個實誠的,并未因為葉歸荑挑釁而選擇為難。
在場的無不欽佩崔玉橋的憐香惜玉,暗歎葉歸荑這次應當會化險為夷了。
然葉歸荑接過簽子,表情卻不大輕松。
她默默握緊了簽柄。
禦車與騎術的确是同出一脈,說白了都是駕馬。
她也的确擅長騎術。
但禦車之術同駕馬本質上卻截然不同。
她前世摔傷腿嫁人後,别說駕馬,便是疾步走,上天階都稍顯吃力。
練習禦車便更是不可能了。
更何況禦車所用的高頭大馬都是按照公子的身量所選,格外高大桀骜。
能不能駕馭得了,便是她也拿不準。
她微蹙的神情落在了崔玉橋的眼中。
崔玉橋适時善解人意地開了口。
“若是不行,現在拒絕或另選也來得及。”
葉歸荑搖搖頭,目光堅定。
“不必,多謝崔公子相讓。”
崔玉橋點了點頭,沒再說什麼。
考官宣判了規則後兩人便來到了各自安排的戰車前。
黑色的佩戴着藍色的綴寶繩索,低着頭無聊地踢着蹄子。
看到了葉歸荑,它不屑地打了個響鼻。
熱氣噴了葉歸荑一臉。
她向後避了避,才坐上馬車。
“駕——!”
兩人幾乎是同時甩了缰繩。
崔玉橋的馬車幾乎是瞬間飛馳而去,葉歸荑的馬卻一揚馬蹄,站在原地,不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