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着酒勁,葉歸荑嘴角勾起,笑容帶着幾分的痞氣,同往常的端莊平和判若兩人。
“無恥老婦,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,我與姓齊的早退了婚事,早不是你的兒媳了,我與誰有什麼,你又有什麼資格置喙?”
“更何況——”
她忽然一勾唇,瘦長的手指便捏住了蕭玉珩的下巴。
“他和齊修遠之間,該選誰,傻子都知道吧?”
齊老夫人身為诰命夫人,在身邊的都是甜言蜜語,出言恭維的。
哪有如葉歸荑這般,一開口便将她罵了個狗血噴頭的?!
她手都在抖,指着葉歸荑氣的半個字都說不出。
“你——你!你竟然如此不知死活,對本夫人如此出言侮辱?!
“果真是個沒爹娘的野種,若嫁到我們齊家,豈不是要翻了天了?!
“我齊家與你退親,還真是退對了!我告訴你,你一輩子也别想再嫁到我們齊府!”
葉歸荑混不在意。
“但還真是借你吉言了。”
她無所謂的态度越發激怒了孫氏。
孫氏怒極反笑。
她緩緩點頭,連聲道:“好啊,好啊!”
“怪不得侯夫人養你這樣大,卻待你沒有半分母女之情!”
葉歸荑原本未曾理會她,可聞言卻猛地轉過頭來。
“你說什麼?”
孫氏冷笑一聲,道:“我能說什麼?不過說幾句實話罷了!
“侯夫人親自對我說,你這樣的野種,早該被丢出侯府,自生自滅,若非白家人仁善,早将你随意配了車夫小厮嫁了,好歹也是個正妻,否則隻憑你,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地待在侯府之中,錦衣玉食嗎?小賤人,你少做夢了!”
葉歸荑站在屋頂,靜靜看她。
燈蕊寺路上之事從記憶之中被喚醒。
心,仿佛跌落冰底,仿佛瞬間被凍結住,連疼都是冷的。
“道歉。”
身側,冷不丁傳來了蕭玉珩的聲音。
葉歸荑意外地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