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裡憋着氣,咬牙切齒。
“白歸荑
“此仇不報,本夫人誓不為人!”
葉歸荑目送着孫氏離開,将她的怒氣看的一覽無遺。
她對孫氏,實在是太過了解。
因此她說什麼,她猜都猜得八九不離十。
孫氏小肚雞腸,睚眦必報。
前世她百般讨好,步步艱辛,還不是每日被孫氏挑了錯處訓責,甚至動手打罵。
如今她是侯府的大小姐,孫氏不過是将軍府的續弦。
她又何必要忍氣吞聲。
前世的氣,她已然受夠了。
不如還給旁人來的更好。
“白姑娘果真是女中豪傑,倒是第一次知曉,姑娘是朵帶刺的玫瑰,連姨母都對姑娘甘拜下風。”
蕭玉珩語調有些暧昧。
“若不知道的,還以為姑娘同姨母是老相識,竟能輕易拿捏姨母的軟肋。”
葉歸荑又喝了一口酒,混不在意,脫口一句道:“又不是沒嫁過,來時路走過,我豈能再踏?”
話說出口,見蕭玉珩意味深長,意識到了自己話說的有些多了,便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,反問道:
“那你呢,如今被孫氏放話從将軍府趕出,難道也渾然不在意嗎?”
“本非其族,又何懼榮辱?”
蕭玉珩的模樣似是對此事的确渾然不在意。
他的目光落在了葉歸荑隻有一邊的耳環上。
“耳環丢了一隻,姑娘可要派人去尋?”
葉歸荑笑道:“區區一隻耳環罷了,公子心意,小女子心領了。”
“公子所贈的一馬車賀禮,哪裡還在意這區區一對耳環。”
她主動與蕭玉珩碰了碰杯子。
蕭玉珩倒也沒說什麼,似是未将她的話當回事。
兩人誰也未曾留意,方才被葉歸荑丢來用來砸孫氏的耳環被一人撿了起來,緩緩地握在了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