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蓁蓁意外:“崔公子?你怎麼會在這?”
正是崔玉橋。
崔玉橋依舊冷冰冰的,仿佛拒人于千裡之外。
他伸手替白蓁蓁紮好了披風的系帶,道:“白姑娘,你可還好?”
“我沒事。”
白蓁蓁道了謝。
崔玉橋也沒再說什麼,隻擰了擰衣角的水,在侍從的陪同下轉身離開。
白蓁蓁目送着他離開,自己也勉強站起身來。
而那一頭齊修遠也漸漸恢複了正常。
他這時才趕來。
他看着白蓁蓁渾身濕透的樣子,不由大驚。
“你怎麼樣?白白姑娘。”
他短暫的遲疑沒有逃過白蓁蓁的眼睛。
白蓁蓁的臉上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。
倒不是失望齊修遠那明顯的改口。
而是他竟未發現,她身上那顯然不屬于女子的大氅。
甚至未曾關心一聲,她究竟是如何上岸的。
她眉目低垂,聲音裡帶着諷刺。
“齊公子既然這樣惦記着姐姐,便不該與姐姐退親。
“蓁蓁自問姿貌不如姐姐,公子心中惦念也是尋常。
“想來下次,公子與蓁蓁也不必再見面了。”
“蓁蓁!”
齊修遠叫她,可白蓁蓁這一次,卻走得決絕。
大氅與濕發随風而動,堅韌,又動人。
齊修遠竟一時分不清,這背影究竟是誰的了。
他心裡想着的自然是葉歸荑,可記憶指向的,分明是白蓁蓁。
他同時惦念着兩人,便是站在原地,左右為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