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齊公子換親時,可在意過自己的名節?!”
她一番話讓侯夫人心虛地用帕子遮了遮自己的嘴角,挪開了目光。
此事是她親自設計,被白蓁蓁如此說,她自然是第一個該被指責的那一個。
“混賬!”
白遇非怒不可遏,道:“你這是什麼話?你一個姑娘家,将來嫁人生子是終身大事!你膽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?!”
他怒道:“滾回房裡,去把女則女訓抄錄百遍,給本侯拎清你的身份!”
白蓁蓁不動。
她仰頭看向白遇非,一字一頓。
“梁紅玉擊鼓抗金,花木蘭替父從軍,武後登基為皇——
“女兒認祖歸宗之前,也曾自幼習武,閱遍兵書,我自問調兵遣将的本事并不比紙上談兵的齊公子差。
“若我也能立下軍功,哪裡還需要囚困後宅,隐姓埋名相夫教子!
“如果父親當真對我好,也該将女兒送往戰場殺敵退兵,若我奪了軍功,侯府還哪裡需要賣女求榮,倚靠一個為侯府提鞋都不配的齊家?!”
她一番話幾乎驚天動地。
饒是葉歸荑也稍顯驚訝。
前世她隻知白蓁蓁偷溜侯府,上了戰場與齊修遠兩心相悅。
今生她雖隐約知曉了白蓁蓁的心思,但卻不知她竟執着至此,而非逞強兩句。
而白蓁蓁一番話出口,白遇非已近氣急。
侯夫人連忙上前一步,急切而小聲道:“蓁蓁!母親不是告訴過你,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不許再說嗎?你還不快對父親道個歉?此事,也算過去了。”
白蓁蓁卻不為所動。
“女兒沒錯,又為何要跪?”
“你這不孝女!”
白遇非怒發沖冠,揚起手便朝着白蓁蓁的臉上打了下去。
白蓁蓁認命地閉上了眼睛,并未躲避。
“啪!”
“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