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翡往日在栖遲院中伺候,孫氏自是有印象。
黃翡一改方才的惱怒,反而笑呵呵的。
她調皮地福了福身,道:“表少爺一向不喜旁人入卧房,婢子不敢違拗,也是為了老夫人着想罷了,老夫人一向仁善,想來不會責怪婢子吧?”
“”
話憋在心口,堵得孫氏啞口。
黃翡伶牙俐齒,字字都是為了她着想。
若她此刻責罰,豈不是成了狠辣無情?!
她心裡憋着一股火,幹脆一巴掌拍開了蕭玉珩的卧房。
屋中幹幹淨淨,哪裡有半點有人厮混過的痕迹?
而其中,更有一抹說不出來的違和。
孫氏難以置信地看向了身後從容的蕭玉珩。
她張了張嘴,似是想問些什麼,然而換好了衣服的葉歸荑卻遠遠地趕了來。
她表情凝重,看到了孫氏更是驚詫。
“伯母,原來您在這!”
葉歸荑驚訝之餘又松了一口氣,接着說道:“我方才見了伯母房中起火,還以為伯母出了事,幸得伯母無事。”
“你說什麼?!”
孫氏大驚。
她這才反應過來方才那濃濃的違和感是什麼。
屋裡東西完好,哪裡有被燒過的痕迹。
原來走水的地方,根本就不是栖遲院!
葉歸荑适時開口道:“伯母還是快些去看看吧。”
孫氏擡頭看到了那冒着濃煙之處,也顧不得再說什麼,帶着侍女匆忙地離開了。
臨走,她恨恨地瞪了葉歸荑一眼。
等到她走後,葉歸荑才身子一軟,臉色蒼白地向前一倒,被蕭玉珩眼疾手快地扶住。
齊修遠頓了頓,還是收回了手。
黃翡亦是冷汗直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