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歸荑舉杯,朝着蕭玉珩一笑。
一切言語都是多餘,已盡數藏在了酒中。
昨日聽說皇後對她特意提及她就知道有問題。
她與皇後不過一面之緣,皇後又怎會對她這般另眼相待。
果真不出她所料。
與蕭玉珩隔空對飲後,她便收回了目光。
卻不知這一幕正好落在了齊修遠的眼裡。
他死死地摳着手心。
葉歸荑與蕭玉珩這樣的舉動已不是一次。
他兩人之間那不需多言的默契,讓他妒忌得幾乎發瘋!
可他沒有任何立場可以開這個口。
那邊白何秋已重新倒了酒來,他也顧不得場面話,端起來便是一飲而盡。
接着又是一杯。
喝的白蓁蓁滿臉驚訝地看着他。
直到酩酊大醉。
這一插曲并未影響整個宴席的基調。
葉歸荑嫌吵,于是借身子不爽離席。
出門吹風時,她偶然遇見了被綁着雙手堵着嘴巴拖出去的禦膳房小太監。
小太監瞪大了眼,與葉歸荑對視的那一瞬,滿眼的茫然,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。
卻沒有一個人聽他的解釋。
葉歸荑隻漠然地看着他被拖走。
這一次他的确無辜。
酒不是他準備的,而是她使銀子到禦膳房偷換了貴妃的菜單。
前世慧貴妃的孩子,的确是這小太監出手害死的。
慧貴妃是個好人,好人的孩子,不該這樣被害死。
慧貴妃也不該死。
該死的,永遠該是始作俑者。
她嘴角牽起微笑,看着那小太監滿臉的茫然與不甘,隻覺得有趣。
她,何時開始也變得這樣工于心計,擅于算計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