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完什麼?難不成我不閉嘴,你還要逼着我閉嘴嗎?”
侯夫人不肯住嘴,繼續喋喋不休地出言嘲諷。
“嘩!”
回答她的是迎面打來的賬本。
葉歸荑的聲音溫柔的聽不出半分起伏。
“母親還是省省,想想晚些該如何跟父親解釋這賬本的賬吧。”
“這是什麼?”
侯夫人撿起賬本一看,臉色當即變了。
她猛地将賬本合上,藏在掌心,質問道:“你你怎麼拿到的?”
葉歸荑淡淡的:“母親誤會了,女兒沒有這本事。”
她攏了攏衣袖,道:“母親還是省省吧,父親拿了這賬本後便大發雷霆,是女兒出手攔下,又推辭了父親讓女兒暫代掌中饋的要求,否則母親以為父親為何今日如此生氣?”
侯夫人一怔。
“是是你父親發現的?”
葉歸荑不置可否。
“是不是我父親交給我的,母親大可以去問問。
“不過嗎——”
她微微一笑。
“如果不是,那父親看到這賬本,想來也不會給母親好臉色的吧?”
“你!”
侯夫人驚愕地看她,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“别你我的了。”
葉歸荑邊走邊說:“母親最近還是安分些的好,否則女兒能救母親于水火,便也能将母親重新置于于水火。”
前世她鬧過,吵過,可最終什麼也沒得到。
她漸漸變得沉穩了,什麼也激不起她的半分波瀾。
生死之事看淡,什麼便都不重要了。
如今從棋子變成執棋人,許多事跳出來看便明了了。
看此刻的侯夫人如前世她被趕出侯府那般潑婦罵街般的哭鬧,便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。
讓一個人死,是最容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