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景彥這才發現江檸的臉色不是很好。
“你不舒服？”
他想起了老陳在車上說的話。
難道她是真的不舒服？
江檸漠然地看着他，“我沒有不舒服，隻是剛從醫院回來，看到一些可憐人，心情有些低落而已。”
穆景彥輕哼了一聲，“你還有這麼善的心？”
“沒有。”江檸心中發澀，“我一向鐵石心腸的。”
“你”
穆景彥竟無言以對。
他突然感覺，自己的妻子好像變了，變得不太一樣了。
特别是這一年。
明明是他在避着她，可為什麼他現在感覺，是她在刻意避着他呢。
“請你出去吧。”江檸下了逐客令。
穆景彥眉頭一皺，似乎沒了耐心，“江檸，你可别忘了，這裡是我的地方，你憑什麼趕我出去？”
憑什麼？
又一個憑什麼！
“是，這是你的地方！這穆家的一草一木，一磚一瓦，都跟我江檸沒關系！但是！穆景彥！”江檸忍無可忍，“就算是你們穆家養的一條狗，也該有個喘氣的時候吧！我自問，自從嫁給你穆景彥，沒有虧欠你們穆家半分，就沖着這一點，你是不是也該行行好，讓我緩緩！”
穆景彥哪裡聽得進這些話，他隻覺得江檸的态度讓他很不舒服。
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，聲音也高了起來，“江檸！誰給你的膽子跟我這麼說話！”
“你算什麼！我憑什麼不能這麼跟你說話！”江檸氣急。
“你可别忘了，當初是耍了什麼手段嫁入我們穆家的！少給我擺什麼臭架子？”
“我耍什麼手段了？”江檸怒吼，“你告訴我，我到底耍了什麼手段！”
“你自己心裡有數！”
“我沒數！我什麼數都沒有！穆景彥，請你出去！”
穆景彥站着沒動，怒火中燒地瞪着因為怒氣而紅了臉頰的人。
他們之間，永遠是這樣。
争吵已是家常便飯。
可為什麼，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潛移默化地改變了。
到底是什麼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