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許，她是唯一一個能幫她的人了。
江檸撥去了程菲兒的電話。
關機了
她蒼白着臉笑了一下，捏着手機的手再次發抖。
眼睛很酸澀，很想落淚。
可眼淚，怎麼也掉不下來。
心髒的裂痕越來越大，像是要把心髒撕裂成很多塊，每次的呼吸都帶着鑽心的疼痛，讓她痛不欲生。
有人從跟前路過，好心地問着她，“這位小姐，需要幫忙嗎？”
江檸把下巴擱在自己的手背上，搖着頭。
好心人最終還是走了。
直到腿蹲到麻木，江檸才在路邊的台階上坐了下來，地面的冰冷傳入她的身體，她渾然未知。
她撩起褲管，兩個膝蓋都已經青紫。
她翻看着手機，看着通訊錄裡上百個名字，卻找不到一個可以求助的人。
最終，江檸的目光停在了“裴知珩”三個字上。
朋友
他說，他們是朋友的
江檸猶豫了很久才按下了撥通鍵。
電話響了很久，就在她要放棄的時候，竟然被接聽了。
裴知珩的聲音慵懶中帶着沙啞。
他看了看時間，淩晨兩點。
電話那頭長時間沒有聲音。
“江檸？”他的困意散去了大半。
聽到裴知珩的聲音，江檸咬着唇，忍着要奪眶而出的眼淚，聲音微微有些顫抖。
“裴總，你能不能能不能”
能不能什麼呢？
她自己都不知道
裴知珩睡意全無，“你在哪兒？”
“二院門口。”
“等我。”江檸聽到裴知珩的聲音帶上了些焦急，“江檸，等着我，我來找你，聽到了嗎？”
江檸顫抖着雙唇，“聽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