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留下，讓他滾！”
江檸沒有說話。
“我數三個數，他要是不滾的話，我立馬讓她死。”
江檸選擇了妥協，對着保镖擺了擺手。
保镖也隻好退了回去。
他躲在了樓梯口，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号碼。
“缪凱，把人放了吧。”
江檸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沈千雅，心裡不知道該作何感想。
如果她死了，倒也好了，一了百了。
可如果真的死了，她的良心會過不去的。
四年前的那場意外，她雖然不是故意的，但是确實是她所緻，無論如何，這次再不能牽扯到她了。
缪凱卻出爾反爾，“我現在又不想放了。”
“缪凱，人不可以言而無信。”
“人？”缪凱笑容凄涼，“你看我現在還像個人嗎？我現在就是個鬼，就是個畜生，我還染上了艾滋病，我就是廢物，活不活已經無所謂了，沒什麼事是我幹不出來的。”
缪凱哈哈大笑，“但我不想一個人死，一個人死太孤單了，我得帶着一個人，思來想去，本來想帶你的，結果沒機會，那我就帶她吧，反正你們兩個，一個是穆景彥的老婆，一個是他的情人，都一樣！”
“缪凱。”江檸努力勸說，“你恨的是我，跟其他人沒有關系，又何必連累無辜呢。”
“誰無辜？”缪凱目眦具裂，“這個世間上就沒有無辜的人，就這個女人！”
缪凱拍了兩下沈千雅的背，吓得她尖叫了一聲。
“這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，當初在公司的時候，也沒少給我臉色看，她啊，就是個勢利眼的賤貨。”
江檸不置可否，“不管怎樣，你放了她離開，我來換她。”
缪凱質疑，“你換她？”
“是，我換她？”
“她可是你的情敵，她死了，不正好成了你嗎？”
“我說了，一碼歸一碼，這是人命。”
在人命面前，其它的事都可以暫時不計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