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漂亮的姐姐，買個發箍吧。”
小姑娘手裡，舉着一個卡通兔耳朵的發箍，小手在冰冷的空氣中暴露着，有些發紅。
江檸其實并不喜歡這些東西，但看着小姑娘稚嫩的臉頰，心生不忍。
她接過發箍，“好，我買了。”
裴知珩很自然地替她轉了賬。
小姑娘的小手在袋子裡找了半天，最後掏出一個藍色的發箍來。
“哥哥，這個給你吧，跟姐姐那個，是一對兒哦。”
裴知珩沒有接，笑着道，“我跟姐姐不是一對兒哦。”
小姑娘歪着腦袋想了半天，“你們不是一對兒嗎？可你們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對兒耶，你們就是大人們口中說的，那個叫叫”
“哦對！郎才女貌！天生一對！”
江檸被逗笑了，“小鬼頭，嘴巴倒挺甜，好啦，買了就是了。”
付完錢，小姑娘開開心心地走了。
江檸看着她瘦小的背影，忍不住感歎了一把。
“這麼冷的天，還是一個小姑娘，真是不容易。”
裴知珩輕聲道，“你小的時候，不是比她更懂事嗎。”
江檸一愣，“什麼？”
“那天伯父跟我講了你很多小時候的事，說你很懂事，看他每天工作那麼辛苦，就在放學後，偷偷跑出去撿瓶子，幫人發傳單，為了不讓伯父知道，騙他說是在同學家做作業。”
提起往事，江檸失笑，“後來不還是被他知道了，差點打我呢。”
“伯父不是真的要打你，他是心疼你，不想讓你那麼辛苦。”
“我知道他還總怪我，太懂事了”
“你的确太過于懂事了。”
江檸嗔怪，“你也這麼說我。”
“其實你不用太懂事，那樣會很累，你可以任性一些。”
“任性？”
“嗯。”
江檸看向遠處，沉默不語。
任性這個詞，好像從來就沒出現在她的人生字典裡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