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檸也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,隻覺得實在殘忍。
“為什麼不再好好想想,說不定能想出個更好的解決方法,你這麼做,萬一她老人家有什麼三長兩短該怎麼辦?”江檸對穆景彥說道。
穆景彥神色暗淡,“不管什麼結果都是她的命,就算有個三長兩短也好,這樣既不用受病痛的折磨了,還能去陪她的女兒。”
江檸被她的這番話驚得目瞪口呆,“穆景彥,你說的這是什麼話!合适嗎!”
“有什麼不合适嗎?有說錯什麼嗎?”穆景彥步步逼近,“到底誰在做不合适的事?”
“你什麼意思!”
“人還在裡面躺着呢,你們就在外面摟摟抱抱的,這就合适了?就這麼迫不及待?”
江檸怔愣,“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跟裴總”
“夠了!”穆景彥低吼,“我不想聽!你跟他是什麼關系,跟我有關系嗎?”
江檸突然反應過來。
是啊,跟他有什麼關系嗎?
她為什麼要解釋呢。
江檸索性躺平了,“确實是跟你沒什麼關系,那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幹什麼?”
“我想發,不行嗎!”
“莫名其妙!”
“是!我是莫名其妙!”
穆景彥氣沖沖地離開了。
江檸都懶得理他。
米柔的媽媽到朔川火車站後,是江檸親自去接的。
作為米柔生前唯一的托付之人,江檸把能做的,都做了。
結果比她想象的要樂觀一些。
也不知道是因為晚期病情的原因,還是老人家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強。
在見了女兒最後一面後,竟然一滴淚都沒掉,隻是沉默着不說話。
後事辦得很簡單也很倉促,老人家離開的時候,手裡抱着女兒的骨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