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股腦的把衣服丢到沈念清的臉上,任由幾件衣服滑落在地。
“這些夠了吧,别他媽打擾我了。”
說完,主卧的門被徹底關上。
沈念清蹲下身,撿起地上的衣服,用力抱在懷中。
衣服上是熟悉的洗衣液清香,還有隻有她能感受到的,屬于祁白的氣息。
父母離世後,這溫暖的氣息是她唯一的慰藉。
沈念清不知道自己在門口呆了多久,直到門的那一邊傳來女人一聲又一聲親昵的稱呼,她再也聽不下去。
幸好卧室的隔音很好,雖然還是能隐約聽到一點聲響,卻也比直接在門口聽的那些好太多。
她一夜不曾合眼,以為祁白第二天會過來。
以前都是這樣的,祁白離開之前會給她留下自己的衣服,讓她能捱過一天。
可她一直等到了晚上,等到外面下起暴雨,等到别墅停電,也沒能等來祁白。
懷中的衣服已經徹底沒了她需要的氣息,沈念清艱難的從床上起身。
真絲睡裙從腰間滑落,遮擋住膝蓋以上的部位。
她走出房間,在黑暗中,将目光落在緊閉的主卧大門上。
剛來到别墅的時候,祁白也總是不回家,她實在是太需要祁白了,有一次沒忍住走進他的房間,睡在了他的床邊。
祁白回家後很生氣,氣她侵占了自己的領地,從此以後主卧的門就上了密碼鎖。
隻有沈念清求他,他才會大發慈悲的給她幾件衣服。
沈念清知道自己不該這樣,但是被分離焦慮症折磨的快要發瘋,無數情緒将她淹沒,甚至要扶着牆才能走完這幾步路。
即使在黑暗中,她也知道門把手在哪。
曾經她無數次奔向主卧,投入祁白的懷抱,即便祁白已經不許她再進去,那些習慣性的記憶也依舊沒有忘記。
她的手放在密碼鎖上,在黑夜中發出一聲屬于密碼鎖按鍵的聲音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聲,門被推開了。
祁白沒有鎖門嗎?
沈念清扶着門剛走進去,就看到了站在衣櫃旁的男人。
男人身形颀長,手機放在床邊,手電筒微弱的燈光下,能看到他挺括的輪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