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念清已經發不出任何聲音了。
雜物間沒有一點光亮,她摸了所有牆壁都沒摸到燈的開關,隻能蜷縮着坐在角落,靠着牆面的夾角為自己帶來幾分安全感。
喉嚨痛得灼熱,咽口水都像是在吞刀子。
祁白怎麼能這樣對待她。
這樣惡劣,和她記憶中的青梅竹馬早已判若兩人。
在黑暗中,她似乎感受到了那雙讓自己作嘔的大手,在她身體上遊弋。
她害怕地想要尖叫,但隻能發出沙啞的悲鳴。
雜物間的門突然被人大力撞開。
外面的陽光傾瀉進房間,也讓江聿川看到了蜷縮在角落的女孩。
她身體瘦弱,蜷縮着身體躺在角落,像是在經曆什麼可怕的事想要大聲尖叫,卻隻能發出低啞的聲音。
“沈念清。”
江聿川的聲音帶着他無法控制的顫抖。
他走到角落,脫下身上的外套,蹲下身蓋在了女孩的身上。
少女身體一僵,情緒雖然稍稍平複下來,但身體依舊在顫抖。
“沈念清,”江聿川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,“你要不要,試着依賴我?”
他以為自己不會被回複,畢竟少女如今的狀态看起來更像是他趁人之危。可下一秒,他垂落在腿邊的手指被人輕輕握住。
很輕的力道,如果不是他的手指感覺到了涼意,他都不會發現。
江聿川用力回握住她。
或許對方沒聽到他的話,隻是此刻需要一個依靠,又或許對方聽到了他的話,覺得他趁人之危又無可奈何。
但總之,他得到了沈念清的回應。
江聿川隔着衣服将人抱起來,才發現沈念清輕得吓人,就像是在抱着一張紙片。
“你有什麼要帶走的?”
下樓前,江聿川不放心地問了一句。
沈念清沒有說話,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在用沉默回答他。
走到别墅門口,他們剛好遇到了來做飯的保姆。
“您通知祁白一聲,人我帶走了,以後不必再安排一日三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