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沈念清臉色蒼白,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,俞深拿出手機道:“你要回去嗎,要不我給你打個車?”
“不用了,”沈念清拒絕俞深的好意,抱緊了懷中的外套,“我自己回去就好。”
三三兩兩的人群一窩蜂地走過來,幾個年輕男女吵吵鬧鬧,俞深隻能盡量退後。
等俞深反應過來的時候,沈念清已經抱着衣服離開了。
“可以先在附近走一走,這幾天天氣不錯,吃完晚飯可以去消消食,怎麼樣?”
江聿川溫柔的聲音喚回了沈念清的思緒。
沈念清回過神,垂眸看着蹲在床邊,還在幫她摁着針孔的江聿川。
她收回手,順帶提醒江聿川起身,說話雖然還是氣音,但在安靜的房間已經可以聽到了:
“可以。”
江聿川肉眼可見的高興,手上微微用力,直接握住了沈念清的手。
或許是因為興奮,他的掌心很熱,溫暖了沈念清冰涼的指尖。
“江聿川,”沈念清輕聲開口,“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?”
他們之前并沒有過多的交集,連話都沒說過一句。
她對江聿川有依賴性,是因為那天晚上江聿川是她在恐懼和焦慮中見到的唯一生物,也是因為在黑暗的雜物間裡他破門而入。
但是江聿川對她呢?
江聿川又沒生病,更沒有她這種煩人的分離焦慮症,他為什麼願意接受一個不熟悉的女人和自己住在一起,甚至照顧她。
她從小的經曆不太好,但除了那幾個人,大多數都對她還算可以,卻也從沒有人像江聿川這樣,對她如此熱忱。
她的問題太過直白,江聿川愣了片刻,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認真回答顯得太過正式,他們并沒有認識多久,随意回答又顯得敷衍,他不想被她誤會。
猶豫許久,江聿川道:“我隻是想對你好。”
沒有理由也沒有原因,隻是就這麼想而已。
在兩年前的葬禮上,在他看到這個白玉蘭花一般的女孩時,他就已經升起了想要保護她,呵護她的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