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白給我打了電話。”
江聿川剛坐在沙發上，就開門見山地開口。
沈念清動作一頓。
再次聽到這個名字，她心裡已經沒有任何波瀾了。
她曾認為自己和祁白隻是感情上出了問題，可是在祁白不顧她的掙紮，把她關進雜物間的時候，她清楚地明白——他們之間不是感情的問題，而是人的問題。
沈念清一直沒說話，江聿川卻先憋不住了：“你不好奇他說了什麼？”
保姆阿姨做的海鮮粥色香味俱全，沈念清不知不覺就吃了一大半，聽到聲音便擡起頭。
看清江聿川眼中隐含着的期待，沈念清點點頭，“你說吧。”
江聿川立刻道：“他罵了我一頓。”
說這話的時候，江聿川的表情還沾沾自喜，看起來很高興。
沈念清沉默半晌。
哪有人被罵了還這麼高興？
江聿川眉梢一挑：“被罵就被罵吧，也是我有錯在先。”
再怎麼說也是搶了人家的女朋友，雖說是祁白這麼要求的，但他這人一向善解人意，對于沒了女朋友而無能狂怒的人，他一向是有耐心的。
“你沒做錯。”沈念清輕聲開口，“是我的問題。”
如果不是因為她，江聿川和祁白也不會鬧成這樣。
江聿川原本是坐在沈念清對面的沙發上，聽她這麼說，直接走到沈念清面前。
沒等沈念清開口，江聿川認真道：“你沒做錯任何事，以後不許這樣想。”
“可如果不是我，你和祁白還能做朋友的。”
沈念清依舊保持着自己最初的想法，隻當江聿川剛才那些話是為了安慰自己。
江聿川輕笑：“朋友？他也配。”
沈念清現在都不明白，他之所以從京市回到海市，之所以在那天晚上幫祁白收拾行李全都是因為沈念清。
如果不是沈念清，祁家這種階級早就沒資格和他說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