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聿川突然道:“你的手好小。”
沈念清目光一冷,用力把手收回來。
這句話她并不喜歡。
祁白這人哄女人的手段不多,畢竟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十足優秀的男人,如果遇到什麼想搭讪的女生,便會想盡辦法把人帶進家裡。
有的時候,他會在客廳握住那些女人的手,笑着說她們手好小,然後慢慢往上,手摸到不該摸的位置。
再之後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,很多情況下,沈念清會躲在房間裡,偶爾幾次走出房間都會看到類似的事。
于她而言,這句話就是流連情場的高手才會說出來的話,這也代表着——江聿川也是同類人。
也是,他們之前本就認識,一定經常在一起玩,也會像俞深那樣和祁白一起在酒吧喝酒,高興了就帶個女人回家。
沈念清情緒冷淡得太快,江聿川不明白其中的緣由,隻能看着她一步步走回床上,背對着他躺下。
“你怎麼了?”江聿川忍不住開口。
沈念清搖搖頭,反應過來他看不到,便道:“沒事,就是困了。”
江聿川沒再說話,似乎是不想打擾她。
就在沈念清以為自己等不到江聿川說話,而準備閉上眼睛的那一刻,突然感覺床邊微微塌陷,有人為她蓋好了被子。
“我說你手好小,是覺得你太瘦了,手小,手腕也小,肩膀也小是他沒照顧好你。”
沈念清沒有再說話,肩膀卻微微顫動。
江聿川擡手觸碰她的臉頰,觸碰到了一手濕潤。
“怎麼哭了?”江聿川心一驚,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。
沈念清擦了擦眼淚,把臉埋進枕頭裡,聲音悶悶的:“沒事。”
在祁白身邊的這兩年,沈念清也曾夢到過自己的父母。
父母也是這樣坐在她身邊,心疼地看着她的臉,握着她的手,滿眼都是心疼。
“清清瘦了好多,是不是他沒照顧好你?”
明明當初,他們在彌留之際曾拉着祁白的手,求祁白照顧好沈念清。
祁白是滿口答應的,卻沒想到根本沒做到。
而江聿川剛才說的話,和沈念清夢中的情景不謀而合。
即便是認識了幾天的江聿川都有所發現,她卻裝傻充愣在祁白身邊待了一年又一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