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在邊上的護工接話道,“可能是血管破裂什麼的,當時你爸頭好像很疼,我馬上叫了護士。”
正說着,門開了,出來一位戴着帽子口罩綠色衣服的人,對着外面叫,“羅永達家屬來了沒有?”
邱小玉和羅朝成撲上前去,“在的在的,醫生,我爸怎麼樣?”
那人看了一眼邱小玉和羅朝成,“剛剛你媽說不識字,沒有簽字,請您趕緊簽字,我們好做後面的步驟,這裡,這些都要簽字。”
羅朝成趕緊接過筆和單子,抖着手簽字,名字簽得有些歪歪扭扭的。
那人接過單子,對着羅朝成說道,“病人情況很危險,顱壓很高,目前尚不知道是否和腫瘤有關系,你們要有心理準備。”
邱小玉一聽這話,當場就軟了,護工眼疾手快,一把将她抓住。
緩過來以後,她一直抓着羅朝成的手道,“怎麼辦,怎麼辦,朝成,怎麼辦呀。”
羅朝成隻好把她扶到窗前的椅子坐下。
這一等就等到了半夜,手術中的那個燈一直都沒有暗下去。
最後,羅朝成以讓邱小玉去病房看東西的名義讓她回了病房,一個人守着手術室的門口,來來回回地走。
舒陽是在次日中午的時候接到羅朝成電話的,羅朝成同她借錢,請她将他打給她的那十萬又打回去,救急。
電話那頭,羅朝成嗑嗑巴巴地說了昨晚關于羅永達搶救的事宜。
又說了今天醫生讓他往賬戶裡頭再充十萬塊錢,并且後續還需要準備一些錢。
人命關天,舒陽二話不說,把昨天羅朝成打給她的錢又打了回去。
做這些的時候,她心裡并不是沒有想法的,她想到了羅亦暖,也想到了那個在病房去世的孩子。
她來到張婉婷身邊說道,“媽。”
“嗯?怎麼了?”
“朝成他爸爸昨晚在搶救,我過會兒可能需要過去一趟。”
張婉婷擡頭愣了片刻神,“呀,危險嗎?現在情況怎麼樣?”
舒陽搖頭,“我還沒問。”
她抿了抿嘴,繼續道,“朝成剛剛讓我轉了他一些錢,這個錢是他借的,借了四十萬,現在沒剩多少了,媽,我覺得,可能我和朝成的房子要保不住了。”
張婉婷手上的動作停了。
“我們可能真的要離婚了,我現在心裡全是氣憤,一點點心疼的感覺都沒有,我不想和他一起分擔了,在剛剛朝成打我電話時,我心裡隻有暖暖,媽媽,我覺得很愧疚,我們這套房子的首付是你出的,這才兩年多點時間,現在賣恐怕賣不了太多價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