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呀,你不覺得可心有點像我小時候嗎?不大懂得怎麼處理情緒,你知道我小學的時候為什麼會轉學吧,具體因為什麼事其實我也記不得了,隻知道那時候全班都不喜歡我,分組什麼的都沒有人願意要我,我記得那時候我還很會哭,不過我有一點好,就是皮厚,我不知道别人為什麼那麼對我,我認為都是别人的錯,聽上去不是很無理,熊孩子一個?”
聽到舒陽這麼說,向遠還能說什麼,什麼也沒得說,甚至還有點無語。
“我的成長,我自己感覺是在二十歲以後,或者說是二十五以後,從糊裡糊塗的狀态中飛快地成長起來,然後才發現,曾經我的那些遲鈍,其實是在保護我自己的,因為我不覺得我自己有錯,所以不會自卑不會攻擊傷害自己,我覺得天下他人負我,我沒有負他人,我是這個世界這個宇宙的中心,所以哪怕做了很多錯的離譜的事,我還是覺得我很好,最後保護着我在我有能力去反省,撐得住我反省的時候,成長了。”
舒陽一見到向遠那個樣子,就“嘿”了一下,“就知道你們這種學霸嘛,對于我們這種學渣,總是不大能共情的,想來也是,要是我也像你一樣,各種都是很順利的,沒有走過那些坑,也會對那些不斷去踩坑的人表示難以理解吧。”
向遠連忙說道,“我可沒有。”
舒陽笑了起來。
“進來坐一下吧,總不能站在門口聊吧。”舒陽打開門走進去。
舒陽租的這套位于中間,兩室一廳,廳的面積很小。
“我這裡沒有什麼椅子,之前應該清理過了,我買了兩張塑料椅,遠哥你就将就一下吧。”
廳裡隻有兩張塑料椅,小小的,一粉一藍,一張桌子放在廳裡,空蕩蕩的。
向遠猶豫了一下,還是坐了下去。
看到大大個的向遠坐在椅子上有點滑稽,舒陽笑出聲來。
“燒水壺還沒買呢,也沒水,就不客氣說什麼問你喝不喝了,一起來吃點炸雞吧,你晚飯也沒有吃吧。”
舒陽把盒子往桌上一放,打開盒子,取出手套給向遠,自己也拿起手套先是取了一塊遞給向遠,然後自己才拿了一塊。
“我以前可喜歡這種炸雞了,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年紀大了,生理也發生了變化,開始對這種油炸的沒那麼喜愛了,遠哥,所以我們人都是會變的吧,你還記得我小時候的樣子吧,我現在和我小時候相比,是不是變了很多。”
向遠點頭,“确實,你現在和小時候變化很大。”
舒陽停住遙想了一下當年自己的樣子,然後才笑起來,“這幾年,幾乎所有過去的熟人再見到我都這麼說,說我變化很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