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曉雲心事重重,“我吃不下,也不知道小寶有多痛,你說萬一他過不去這關的話,我怎麼辦?我感覺我要活不下去了。”
“就是這樣才要帶你出來走走,現在小寶還在重症,你和姐夫吵成這樣要幹嘛呀,姐夫也很辛苦,你看他眼袋都城什麼樣了,晚上輪一輪,沒必要兩個都呆醫院的,你要相信向遠,他這人隻要接手就一定會盡心,小寶一定會好的。”
說到向遠,詹曉雲又有話要說,“我找了好幾次向遠,他不是開會就是手術,我看他就是避着我,我有些話想找他問問清楚,你能不能和他說說,我不會鬧事的。”
詹青青蹙眉,手指摸着桌子邊緣,“你那天的狀态,拉着他的衣服就是不放,又跪又哭的,醫院總共就這麼點大,那麼多人看着呢,他們走了以後指不定還要怎麼說向遠?邊上的人都拿手機出來錄像了,向遠他真誠,但是你讓他應對這些,他不擅長的。”
詹曉雲流淚,“我也不故意的,現在覺得我都要死了,要是沒辦法,我肯定不會不聽他的話,千裡迢迢從意大利趕回來的,小寶把我吓到了,不都說醫生是白衣天使麼,小寶都這麼可憐這麼嚴重了,他連一點點安慰都沒有,作為一個醫生,不應該更要理解我這種害怕失去孩子的痛苦嗎?對他來說是一台手術,對我來說這是我的命啊。”
詹青青覺得自己頭很疼,類似這樣的話,詹曉雲已經說過好多回了,每次自己反駁了,她安靜下來,下回還是同樣的話術。
“姐,向遠是醫生,他每年多少手術,對他來說,小寶隻是其中的一個患者,這麼多年下來,病人都上千了,每個人都要去理解,他還怎麼工作。”
詹青青能說什麼呢,依然隻能把從前對她說的那套話拿出來再說一遍罷了。
詹曉雲把臉朝一邊,“你就向着他,怎麼這麼向着他還會走到這步的,我看他就是因為和你離婚了才這樣對我,要是以前找他,他會這樣子的态度嗎?”
詹青青歎了口氣,心中也有一點惱怒,生生地忍着罷了。
“姐,這種時候,你就不要再捅我的心窩子了,我也是人,我也有感情的,小寶生病,你心情不好我可以理解,我心情也不見得好啊,你以為我想離婚的嗎?你和二姐和媽都合不來,憑什麼要求他一個外人和媽合得來,我和向遠之所以走到今天,别人不懂,你也不懂嗎?”
詹曉雲噎了一下,她也并不是就非要講向遠,其實是自己太難過了,總要找别人的事情,讓自己舒服一點,現在對象換到了自己媽媽身上,她怒氣更盛。
隻聽到她冷哼了一聲,“媽估計是在笑我吧,說不回來的,還是回來了,講真要不是小寶,我怎麼都不會讓她看這個笑話。”
詹青青隻好又勸。
“這個你又冤枉媽媽了,她這個人脾氣是不大好,但對你和二姐,總是刀子嘴豆腐心的,你以為我給你和二姐的那些錢,能不經過她?我沒那麼大本事,都是媽默許的,包括你這次回來,媽也馬上就讓我提前趕來京海接你了。”
“我也是有股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