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陽笑了起來。
向可心房内的衛生間是同張美衛生間聯起來的,一邊一道門。
等到向可心吃了幾口餅,洗了臉又刷了牙,舒陽已經把畫好的邀請單遞了過去。
向可心手裡捏着邀請單,看了又看,想要咧嘴笑偏偏又要收着。
舒陽拿了桌子邊上的梳子,給向可心綁頭發。
“我手藝是不怎麼好的哦,梳個馬尾辮就去吧,你這麼大了,也可以開始學着自己綁頭發了,不然就像暖暖一樣,打得薄薄的,磨菇頭就好,很方便,你的發質和我女兒一樣好。”
向可心翻了下白眼,“什麼時候都記得誇你女兒,對,你女兒最可愛,頭發最漂亮。”
“那可不。”舒陽得意地笑道。
舒陽擰開門時,意外地看到了向遠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。
“遠哥?你不是上班去了嗎?”
“上午的手術取消了,我回來看看可心,謝謝你。”
一聽向遠這話,舒陽就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被聽到了,她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中間,放低音量道。
“嘿嘿,我瞎掰的,那你送可心去學校吧,我先回去了,可心雞蛋餅沒吃完,你讓可心在路上把早餐吃了。”
向遠點頭。
向遠把舒陽同向可心所有的對話都聽到了,不知道向可心沒聽懂,他卻都聽懂了。
在他看來,舒陽說的那些話,與其是說給向可心聽的,不如是說給自己聽的。
他蓦然發現,自己人生的旅途貧瘠得很,他不曾像有聽過别人同自己說過舒陽說這些話,也不知道原來親子間也是可以這樣說話的。
很長一段時間以來,他都在努力,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努力,生活會很糟。
他又在想,假如自己能像舒陽這樣對向可心這樣對待詹青青,自己的婚姻還會變成這樣嗎?
然而事情早就過去,不管是他,還是别人,都沒有時光機可以回到從前去彌補。
生日那天,舒陽大大方方地帶着羅亦暖去了酒店。
她平時不是特别省的人,但是到了親子酒店一看,心想這确實不是自己這個階層能随意消費得起來的,這一看價格就不便宜,當然她也沒好意思去問價格。
包廂很大,落地門可開,外面是一個巨大的露台,上面鋪着草坪,還有各式兒童遊樂設施。
詹曉雲夫婦好不容易見到向遠,一左一右地坐在了向遠的邊上。
詹曉雲說起自己幾次雲找向遠都因為向遠沒有空的時候,向遠再三強調自己工作的确很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