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第1頁)

安魚跟在披麻戴孝的年輕女人身後,走在樓梯上。

“你特意帶我去接熱水,怪不好意思的。”剛剛送中年女人回房間的安魚說。

她看着前方的年輕女人:“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。你們如此忙碌,還要分心來招待我們。”

“葬禮是很重要,但客人同樣重要。也是我們招待不周,隻在房間留了礦泉水,沒放燒水壺。”

“不是你們的錯,誰會想到,我們這些遊客會突然到來呢。”

雖然她并不覺得大巴車的到來,與這裡無關、這裡的人無關。

安魚換了個話題:“你怎麼就回來了?不需要守夜嗎?”

披麻戴孝的,可一般是死者的親屬。

年輕女人:“有其他人守夜,我回來休息。四樓樓梯口的那個房間,就是我住的。”

專門住在出入口嗎?

安魚:“我以為四樓隻有我們這些遊客居住。”

“每層靠近樓梯口的房間都要住人,這是我們這裡的習俗。新建的房子,每層都要沾點人氣。”

“靈堂沒有遺像、沒有牌位,也是你們村的習俗?”

年輕女人停下腳步,轉頭看安魚。

“客人,你發現了。”她臉上露出笑容。

她的聲音變得輕柔:“這确實是我們這裡的習俗。客人,你似乎很關心逝者?”

安魚對上年輕女人的視線:“确實有一定興趣,這不可以嗎?”

“我們村,不怎麼談論逝者的事,比較忌諱。客人,你要注意啊。”

“曆來如此,對每個逝者都這樣?”

“當然,這是習俗。”

“奇怪的習俗。”安魚點評道。

年輕女人笑容不減:“習俗如此,習慣就好。”

安魚:“我會尊重你們的習俗。”

她對逝者,越來越感興趣了。

葬禮最重要的,就是死者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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