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一雙斷手,隻到肘部的斷手。
安魚面不改色,一臉平靜地走向前方的香爐。
斷手随着她走動而移動。
這斷手,好像隻有她能看到。
安魚眼角餘光注視着周圍的人。
而且,幫忙的三人中,可能隻有她有,司機和胖哥上香時的表情很正常。
安魚靠近擺放香爐的桌子,手中的三支香探向香爐前的紅蠟燭。
胖哥眼睛睜大。
怎麼點紅蠟燭?他和司機都是用白蠟燭點燃的香。
年輕女人看着安魚,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。
安魚又将點燃的香放在白蠟燭上燒了燒。
上香還能點兩次蠟燭的?
胖哥震驚了。
安魚将點燃的三根香插入香爐中後,走到一旁。
她看着目瞪口呆的胖哥。
“香爐前擺着兩根不同顔色的蠟燭,所以我才分别用它們将香點燃,這很難理解嗎?”
三人都上完香後,自然是可以說話的。
安魚看向旁邊站着的年輕女人。
“我做錯了嗎?你們的喪葬習俗,有要求一定要如何點香嗎?”
年輕女人搖搖頭:“沒有,客人你們能來這裡點香,就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。”
胖哥小聲道:“雖然主人家不介意,但妹子,你那點香的方式實在是有點奇怪。”
安魚:“雨露均沾而已。”
她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用意——她看到了問号啊。
安魚看了眼自己的肩膀。
那對斷手,在她将香插入香爐中後,就消失了。
聽說,人身上有三把火,分别位于人的頭頂和兩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