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着聲音越來越遠,花曉趕忙拿上蠟燭,悄摸摸地出了房門。
民宿突然把母女二人踢了出來,媽媽現在還懷着孕呢,别再摔出個好歹來,不然花曉也不想活了。
這也太黑了!
剛到院門前,花曉就出了一身白毛汗,雖說有蠟燭吧,但随着走動被吹得忽明忽滅的,跟鬼火似的。
“嘎吱”一聲輕響,花曉邁開步子走出了院門。
有了原主記憶,知道娘家在村東頭,并不太遠,就這樣花曉一手護着要滅不滅的蠟燭,耳邊聽着暗黑深處傳來的怪聲,可謂是步步艱難。
一刻鐘後,可算是摸到了花家門前。
花曉擡手往院門上一推,沒什麼阻力,這是給她那個便宜爹留門了,估摸着還在外面賭錢。
進了門,摸到了陳氏房間門口,花曉擡手輕輕敲了敲門,悄聲道,“媽媽是我,開門。”
這黑燈瞎火的,陳美鳳坑次坑次地扶着腰,走到門邊,拉開了門,看見燭光下臉,差點沒被吓壞。
“媽,你沒事吧?”花曉關心道。
“本來沒事,被你這麼一吓,估計要有事了,”陳美鳳沒好氣地白了女兒一眼,将人拉了進去,“以後别這樣拿蠟燭,吓死個人。”
花曉哦哦兩聲,“你沒摔壞吧?我、我摔出來的時候,把床給壓塌了斷成了兩半”
“我沒事,正好摔被褥上了,腰有點閃着,”陳美鳳說着,把人拽到床上坐下,“啧,你這身闆,我看着就礙眼,得減肥啊,不然我可不認你做女兒。”
“媽,你有沒陳氏的記憶啊?”花曉問道。
“有一些,但不多,而且挺亂的,”陳美鳳歎了口氣說道,“這女人還挺命苦的,她那死鬼老公喝點酒,還愛打他。”
“曉曉啊,你說,我這樣懷着别人的孩子,算不算對不起你爸?”
“啊?怎麼還扯上我爸了?”花曉有些莫名其妙。
“你看啊,這身體雖然不是我的,但靈魂是我的呀,就是你們年輕人說那什麼,什麼”陳美鳳頓了頓,“就是那個精神出軌。”
花曉的爸爸因車禍去世,那會花曉才5歲,其實對爸爸沒什麼很深的印象。幾乎都是從母親嘴裡知道的爸爸是個怎麼樣的人,陳美鳳一直也沒改嫁,拿了賠償金帶着女兒,開起那間小民宿。
從花曉的角度來看,媽媽是很愛爸爸的。
“不算,我們這屬于意外事故,隻要不讓那個花屠夫那個啥,你就是清白的。”花曉說道。
陳美鳳點點頭,“我覺得也是。”
花曉晚上不打算回去了,跟媽媽兩人躺在硬邦邦的床上,将兩個人記憶整合起來。
陳氏記憶的确亂,幾乎沒啥用,多是陳美鳳在聽,花曉在說。
兩人總結出了,目前最大的兩個危機,一是怎麼保住媽媽清白的靈魂,二是,花曉即将面臨在糞坑裡淹死的命運。
二好辦,防着花月就是了。
一就難辦了,誰知道花屠夫什麼時候會獸性大發,得想個辦法,把人弄走,或者弄死也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