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真的?”陳美鳳看向花剛。
花剛點點頭,把之前說那些,又說了一遍。
花月此時狼狽不堪,身上沾滿了塵土,頭發也是亂糟糟的,人中上還有個血印子,看起來可憐極了,三兩步跑到陳鳳蘭身邊,“娘,我真的沒有,可能是這次不小心掉湯的裡的,我什麼都沒做啊。”
要是換做以前,陳氏必然會偏幫花月,今時不同往日,這會站在這的可不是陳氏,而是花曉的親媽陳美鳳。
“啪”的一聲脆響。
陳美鳳擡手一巴掌扇在了花月臉上,“你個髒心爛肺的東西,竟敢這樣害你姐姐!我沒你這樣歹毒的閨女!”
“娘”花月手捂着臉呐呐道,臉上疼心裡更是恨,怎麼就變成這樣了?
“我就說不對勁,曉曉以前不這樣,”陳美鳳一臉失望地看着花月,“不是你還有誰?你爹拿回來的那些肉,你回回做給花曉吃,你的心思真是歹毒至極!”
有親媽上陣,花曉可以在一旁看戲了,親媽的戰鬥力可比自己強多了。
花月實在想不明白,不過一夜,怎麼陳氏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,她知道繼續争辯下去,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,跺了跺腳,捂着臉擠出了人群跑了出去。
“曉曉,我可憐的女兒,”陳美鳳見人跑了,上去一把抱住花曉,“這些年你受苦了,是娘沒保護好你”
花曉:“”
陳美鳳戲瘾還沒過呢,繼續抱着花曉哭。
“媽,差不多得了,你還懷着孩子呢,”花曉的腦袋埋在陳美鳳的肩膀上,說話的聲音隻有母女兩人能聽見。
“死孩子,做戲做全套懂不懂?”陳美鳳不但沒松開,還哭得更大聲了。
看熱鬧的村民看得一愣一愣的,實在沒想到會往這個方向發展。村裡人其實都知道陳氏偏心,每每和村裡人說話,都是誇花月如何如何好。
“散了吧散了吧,”李氏走過來,“時辰都不早了,大夥散了吧。”
将看熱鬧的人驅散了,院子裡安靜了下來,李氏将院門關了起來。
“親家母你别哭了,還懷着身子呢,”李氏勸道,又對花曉說,“花曉帶你母親先進屋裡坐坐,這樣哭對肚子裡的孩子可不好。”
花曉連忙應好,扶着陳美鳳往屋裡去。
一進屋,陳美鳳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“哎喲,這哭戲還是挺累的,快給我倒杯水喝。”
花曉拿了隻茶碗,給他媽倒了一碗,放在桌上,“媽,你怎麼知道這個時候來的?”
“我看花月在廚房裡倒騰,就知道她沒憋好屁,”陳美鳳說道,“知道她來你這,我正好趁機去她房間裡翻了翻,你别說,她的積蓄比她媽都多。”
陳氏手裡沒什麼銀錢,也就一些銅闆,倒是花月,每每和花屠夫到鎮上賣肉,都會從中偷拿上一些。
加之陳氏偏心,偶爾也會給花月一些私房錢,時間一長,花月隻進不出,還是攢下了不少銀錢的,都藏在自己屋裡的木箱子裡,全讓陳美鳳給翻出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