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曉和路喬在廚房裡,兩人相對無言。
那石磨小小的,用來磨米漿倒是剛好,花曉将泡好的米,一點一點放心磨洞裡,路喬面無表情地轉動石磨。
氣氛顯得尴尬又詭異,路喬這會已經洗完澡了,身上散發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,比剛在門口時撞見的時候不同了,清清爽爽的,隻是臉上的表情
像是花曉欠了他一百萬似的,臉臭臭的。
“那個你要是不願意弄,我自己來就成,”花曉受不了了。
路喬冷淡開口,“我沒有。”
“你沒有擺臉子幹嘛?”花曉憋不住了,怼了一句。
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麻煩?路喬心裡不虞,他确實不願意,但是吧,留花曉一個人廚房裡,一會出去了,又要被娘絮絮叨叨地說上半天。
“你别給我擺臉子啊,”花曉說,“我也不是特别願意待在這裡,上次不是和你說好了嗎?時間一到,或是和離,或是你想休了我都成。”
路喬嗯了一聲,繼續轉動磨盤。
“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,你老擺張臭臉,你娘該不高興了,”花曉說,“再說了,我也就上次做錯了事,以後不會再有了,你放心吧。”
“嗯。”
花曉無奈,感覺這眼前的男人,像根木頭似的,跟他說什麼,都是嗯嗯嗯,實在無趣。要不是就一張臉長得好,真不知道還有哪裡好,原主也真是瞎了心了。
“對了,你知道哪有細沙嗎?”花曉也不管他啥态度了,把要問的問了出來。
“隔壁王家村就有,”路喬說。
“哦,謝謝。”
結束了對話,花曉也不再開口了,認真磨米漿,看着不夠細,又重複磨制了兩遍才好。這糕點要好吃,米漿磨得越細膩口感越好。
見路喬出了廚房,花曉悄悄從民宿裡,拿出了酵母粉,按照劑量放入了米漿。
這個時代發酵,多用酒引子,搞起來很麻煩,花曉一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人,還是用酵母粉比較方便,正好民宿裡有,方便得很。
這邊米漿搞好了,李氏那邊山雞也收拾好了,端着進了廚房。
為了不吃黑暗料理,花曉接過了燒菜的活,這山雞看着肉質很緊,她決定用來做紅燒,炖湯的話,還是家養的母雞好喝。
該說不說,花曉其實不太喜歡吃野味,一股子騷味,還是老祖宗嚴選的那些家禽家畜,味道才好,吃起來不會有腥臊的味道。
主食是摻了精米雜糧飯,做飯的時候,趁着李氏在燒火,花曉又往裡面偷偷加了把精米。
等米飯快好的時候,能問道大米香味嗎,比單純的雜糧聞起來香多了。
菜麼,是紅燒山雞塊,一碟子炒菘菜,還有天天見的鹹菜。
飯菜往桌上一擺,路巧巧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,不說雞塊,就說那炒菘菜,就比李氏做得有胃口多了。李氏平時也就是清水一燙,拌點子粗鹽。
粗鹽也金貴,舍不得放太多,吃起來隻有淡淡的鹹味,實在是不好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