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賣皮草野味,也換不來這麼些金子吧?
轉念一想,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,不會被殺人滅口吧?花曉心裡一驚,心虛地用身體擋住櫃子,把暗格關上,開口道,“沒看見啊,你放哪了?”
實則,坐在椅子上的路喬,心髒也怦怦跳。
那些金子是他上輩子臨死之前,聽一個亂兵說的,他們嬉笑着說,殺了鎮上一家富戶。那家主人想要保住性命,便說出了藏金子的地方。
那些亂兵捅死了那家主人之後,便去找,将那些金子挖了出來。
路喬清楚地記着,那亂兵用力拍了拍他的臉,調侃道,“你若是也有藏匿金銀的地方,便說出來,指不定我們能饒你一命。”
那時,路喬神志已經不太清楚了,看到慘死在不遠處的娘和妹妹,用盡全身的力氣,吐了口帶血的唾沫在那亂兵臉上,“呸,畜生!”
緊接着,便是一陣無法言喻的劇痛,路喬兩眼一黑,便重生了。
循着記憶,路喬找了兩天,挖了不知道多少深深淺淺的坑,把那些金子找了出來。
“問你話呢?在哪呢?”花曉定下心神,再次問道。
路喬從痛苦的回憶中被拉了出來,聲音略微有些嘶啞道,“在右邊衣服的袖子裡。”
這下花曉順利找到了一個白色的小瓷瓶,故作鎮定地關上了櫃門,走過去,“是這個吧?”
路喬嗯了一聲,“你剛才看見了什麼沒?”
花曉誇張地啊了一聲,“裡面不都是衣裳嗎?還能看見什麼?”
路喬沉默片刻,“我就随口問問。”
花曉低着頭,心裡打鼓,想着完了完了,難道他知道自己看見了?不會真的要殺人滅口吧?心裡七上八下的,慌得很。不然自己先下手為強?
兩人心裡都藏着事呢,又都不能宣之于口,屋内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。
“先縫合傷口吧,”花曉開口道,心中卻想,要是他敢動手,自己就用針先紮他個生活不能自理!
“好。”
花曉穩了穩心神,将金瘡藥撒在路喬的傷口上,他的腿跟顫了顫,看起來挺痛的。
将油燈放低,花曉開始用針線開始縫合傷口,她以前對這方面有興趣,跟着短視頻學的,在豬皮上練習過,沒想到現在竟要在人身上下手了。
豬皮和人不太一樣,第一針下去,那腳又顫了顫,花曉有些不耐煩,“痛也忍着點,别亂動!”
路喬咬牙,應了聲,“好。”
針線在皮肉中穿梭,又沒有麻藥,路喬隻能握緊拳手,咬緊牙關強行忍耐,看着花曉熟練的手法,心中不再是疑惑,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人,隻套上了花曉的皮囊。
傷口縫合完成,花曉看了看,覺得挺滿意,第一次給人縫合做到這個程度,她覺得自己肯定是個天才!
“行了,”花曉放下手中的針線。
路喬看着她,開口道,“我想問你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