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晏這裡趟了兩天便爬起來了,繼續歌舞升平,仿佛什麼事兒都沒有。
此事自然也傳到了明德帝的耳中。
他不動聲色地看着下面的人禀報。
“皇上,譽王知道自己隻是得了小病後,如今覺得已經痊愈,不過三日便又如以往般叫了戲班子過來,夜夜笙歌,昨夜更是徹夜未眠。”
明德帝聞言微不可見的扯動着唇角,“六弟大病初愈,是好事,傳朕的旨意,賞賜六弟西陵送來的美酒十壇。”
沈歲歲看着那大大的酒壇,沒一個是她能夠抱得動的。
皇伯伯這是為爹爹好嗎?他是怕爹爹死的不早吧?
沈清晏卻高興地當着送酒的太監們的面便抱着壇子喝了起來,“好酒,還是皇兄疼我,這幾日清粥小菜嘴巴都淡出毛來了,就饞這口了。”
太監笑着道:“王爺,皇上疼您,這些酒别人都舍不得給呢,不過皇上也說了,酒大傷身,您還是要當心些。”
“無妨,我年輕着呢,替我謝謝皇兄,美酒在前,哪能不一醉方休呢!”
說罷,沈清晏又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。
眨眼間,半壇子下去了。
沈歲歲在一旁眉頭緊蹙,看的她心在滴血。
爹爹的小命啊,再這麼喝下去,不用别人動手,他自己就作沒了。
不過她眼下還不能攔着,因為那樣,爹爹的命隻怕沒的更快。
太監們走後,沈清晏已經有了醉意,雙眼迷離,舌頭都已經大了,走路還打晃,看得出來,他真的不是裝的。
“歲歲,别擔心,爹爹沒醉。”
沈歲歲點了點頭,“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