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德帝的臉色驟變,勃然大怒地摔了手中的酒杯,“大膽,竟然敢給鎮北将軍下毒,謀害朝中棟梁,毀我南煜根基,無論何人,抓住後殺無赦。”
“皇兄,我冤枉啊,不是我,真的不是我。”沈清崇跪在地上大喊着冤屈。
而衆人都看到了靖王并沒有接觸到酒杯,所以即便他是主使,可宮中一定有内應,明德帝又下人徹查。
很快,侍衛們便押了個宮女上殿。
沈歲歲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太外公的兜裡,她偷偷地瞄了眼太外公的的生命倒計時,居然跟兩個舅公的時間幾乎一樣。
想來他應該也是死在了戰場上。
不過現在能活着就好,至于那場仗,沈歲歲另有打算。
宮女的口供跟前世沈歲歲聽到的一模一樣,都是說她是北戎人,想要殺掉打敗北戎的盛老将軍。
明德帝當場下令把人殺了,還為盛老将軍升了官,賞賜了不少東西。
至于靖王,殿前失儀,雖然沒被罰卻也被罵了幾句。
雖有此小插曲,但衆将們興緻未減,頃刻間便重又推杯換盞,玉杯碰撞聲與笑談聲漸次騰起,恍若方才風波不過是酒盞中晃漾的漣漪,轉瞬便融于這酣暢淋漓的宴飲氣象裡。
酒宴散的時候,明德帝已經有了些醉意,大家都說盛老将軍此次凱旋,皇上他高興,也有人說北戎不惜派細作潛伏宮中,就為了毒殺盛老将軍,說明他們忌憚盛老将軍,欲處置而後快。
盛老将軍也笑着跟那些恭維的人說着話,但一轉頭,卻面色陰沉了下來,尤其是對上沈清晏的時候,那常年風吹日曬的臉就更黑了。
不過當盛老将軍看到躲在沈清晏身邊的沈歲歲的時候,嘴角抽了抽,像是在釋放着笑意,但他不知道,在沈歲歲看來,仍舊有點吓人。
譽王府裡。
沈清晏坐姿随意,卻在觸碰到幾位長輩的警告的眼神手,稍稍調整。
“太外公,不要讓爹爹送我回去。”沈歲歲緊張地說道。
沈清晏“騰”地就站了起來,叉着腰,大聲說道:“誰說送你回去了,你是我閨女,外公,我可跟您說,今天的事兒要不是歲歲,您的老命可就沒了。”
“呸呸呸!”盛元銳嗔怪地瞪了眼沈清晏,“叔說什麼呢?”
盛老将軍卻擡手,示意沈清晏繼續說下去。
“你們該不會那蛐蛐無緣無故就跑到了沈清崇身上吧?然後又那麼湊巧他就弄灑了酒杯,讓您知道酒裡有毒?”
沈清晏嗤笑一聲,驕傲地道:“我閨女聞一聞就知道那酒裡有毒了,是不是歲歲?”
沈歲歲沒想到爹爹居然都猜着了,這就是穿梭中的父女連心嗎?
“爹爹,您也太聰明了!”
沈清晏挑了挑眉,被小閨女誇,他心裡那叫一個美啊。
盛戎老将軍看向沈歲歲,“你真的知道那酒裡有毒?”
沈歲歲點點頭,“我一聞就知道了,之前爹爹的雞湯有毒也是我聞出來的。”
衆人看向沈清晏,向他求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