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燃沉默幾秒，“因為她救了你？”
裴燼腦中閃過夢魇裡重合在一起的畫面，“你本來也想找個能在危急時救我的人。”
“是。”裴燃想到當時林歲晚的眼睛，沒有任何慌亂，平靜得像是歸鞘的利刃。
隻讓人覺得
“她很危險。”裴燃略略垂頭，鏡片的反光遮住了他深邃的瞳眸。
裴燃将平闆電腦遞到弟弟面前。
屏幕上，是林歲晚的簡曆。
再切換到視頻軟件，裡面是兩段監控錄像。一段是裴氏總部二号梯裡的監控錄像。
當時驚恐發作，裴燼并不記得當時的過程，此刻看到屏幕上林歲晚迅速的反應、利落的動作。
再看到她輕輕推了推他，“你呼吸啊，呼吸！”
聽到她這句話，裴燼手指一顫，瞳孔驟然緊縮。似乎瞬間與久遠記憶裡那個聲音重疊在一起。
裴燃：“怎麼了？”
裴燼搖搖頭，點開另一段錄像。
畫面沒有電梯監控那麼清晰，隔着一些距離，不難看出是裴氏總部對面的路口。
先是一段炫技的踢瓶蓋腳法。
那個從後方靠近的壯漢，分明是之前在等候室裡陰陽怪氣的光頭。
三招，就三招。
一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。
“她能力很出衆，也很危險。”裴燃關掉錄像，重新點開林歲晚那份
比起說是保镖簡曆，不如說是頂尖雇傭兵的簡曆。
“周秘書查了，人事并沒有收到過她的簡曆。她直接把簡曆塞進了初試人員名單裡。”
裴燃修長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敲了敲，“她有所圖，很有可能是沖你來的。”
裴燼眸色恹恹，“那正好。”
有所圖，才能投其所好。
有時候最危險的放在眼皮子底下，可能就成了最安全的。
周秘書敲了病房門進來。
裴燃：“怎麼了？”
周秘書：“蘇小姐來了，想見二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