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歲晚指尖在他下巴輕輕勾了一下,裴燼瞳孔驟縮,似有紅暈在他頰上飄過。
少爺俊美的臉上,神色仿佛有些窘迫,“你會回答?”
“當然。”林歲晚眼尾輕挑,本就靈動的狐狸眼,更是惑人,“你是我領導嘛。”
裴燼隻覺得耳尖仿佛都有些發癢,不等他再說什麼,就又聽到林歲晚那把略帶些慵懶的迷人嗓音說道,“而且親都親過了,這點特權還是有的。”
裴燼:“”
裴燼什麼也不想問了,調轉了輪椅朝外面而去。
林歲晚瞧着他臉上略顯窘迫的神色,讓她有種逗得小孩子哭起來的惡趣味。
人對長得好看的人,總會更寬容一些,就連逗都會逗得更有耐心。
而裴燼的顔值着實逆天,所以林歲晚耐心得很,跟在裴燼後頭。
“裴少怎麼不問了?”林歲晚笑眯眯說道,“說不定我不是對蘇家感興趣,而是因為不滿蘇朝暮那樣的人能和你有婚約,所以才對蘇家有成見呢?”
裴燼的輪椅倏然停了下來,他轉頭看向林歲晚,“蘇朝暮和我,沒有婚約。”
雖然外界都是這麼傳的,但那都是蘇家為了能借裴家的光,故意這麼傳的。
裴燼沒有澄清過,但也從來沒承認過,算是全了蘇朝暮當年的救命之情。
但剛才聽到林歲晚這話時,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,嘴已經澄清了。
林歲晚聽了之後,點了點頭,臉上依舊是先前那樣的笑容,帶着些許邪氣的小壞。
對裴燼說道,“也對,如果救了你就訂婚的話,我之前在電梯裡救你一次,往後這一年還不知道能救你多少次,你不得以身相許嫁給我啊?”
裴燼:“”
林歲晚的話有一種荒謬的道理。
道理的是如果救命之恩都需要訂婚來報答的話,那這世界上消防員、警察和軍人,豈不是有結不完的婚?
荒謬的是如果她這話有道理,他們這些年被蘇家挾恩圖報,豈不是顯得很蠢麼?
裴燼似是想說什麼,薄唇輕啟片刻,又閉上了。
不多時,林歲晚就跟裴家這兄弟倆一同朝着蘇家而去。
蘇家宅子位于港城西區的一個老牌的别墅區裡,這麼多年并沒有換地方。
記憶中的路線,在腦中逐漸分明。
一些曾經在記憶中難以尋找的零碎畫面,此刻時不時在林歲晚的眼前掠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