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歲晚聲音帶笑，哄小孩兒似的。
裴燼并不買賬，眉頭依舊皺着，“我很清楚你不隻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而已。”
林歲晚臉上的笑容沒有什麼變化，“少爺怎麼這麼說？”
“你本來從一開始目的就不是裴家，會來裴氏應聘，也隻是為了曲線救國而已。”
裴燼目光淡淡看着她，“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蘇家，我聽蘇朝暮說，有人向她透風，說你打算把簡曆直接塞到蘇盛集團。”
“啧。”林歲晚臉上表情頓了頓，啧了一聲，“她還真是半點話都不保留啊。”
看來對裴燼是有幾分真感情了。
裴燼隻是看着林歲晚，問道，“那麼你就不止是想讓她知難而退而已，如果她真的願意花大價錢撬你，你肯定是喜聞樂見的。”
他像是想要得到一個什麼答案似的，幽深的瞳眸裡目光認真專注，但林歲晚的态度，依舊随意淡定。
好像已經很少能有什麼事情讓她認真起來。
仔細想想，那時電梯忽然故障的時候，她好像也沒有什麼情緒變化，臉上甚至還有着笑容。
隻在他因為幽閉恐懼而恐慌發作，導緻窒息的時候，她臉上的表情才有了些許變化。
此刻這樣的情形，于她而言更加是小場面，自然更不可能從她臉上看出什麼情緒變化來了。
但裴燼卻還是固執地盯着她看，像是要看出個什麼回應來，又像是在透過這張臉，看着什麼其他人似的。
片刻後，林歲晚輕歎了一聲，原本就傾身在他面前的姿态，距離仿佛更拉近了些，也終于看向了裴燼的眼睛。
裴燼看到她愈發靠近，挺翹的鼻子上那顆小痣又在他眼前晃啊晃，晃得他的心都跟着晃了起來。
近在咫尺的距離，兩人仿佛就連氣息都快要互相糾纏在一起。
而真正當和她這雙靈動的狐狸眼對視時，仿佛才能夠真正感受到其目光中的力量。
“放心，我不走。”林歲晚勾着嘴角笑了，緩緩靠近，湊到了裴燼的耳朵邊，“不過你得配合我一下。”
兩人此刻的姿态，在旁人的角度看起來更顯親昵。
裴燼眼角微張，“配合什麼？”
他不明白這話意思，但下一秒，蘇朝暮就沖了過來，“你幹什麼！離裴燼哥遠一點！”
蘇朝暮可不管自己的武力值能不能與林歲晚匹敵，沖上來就向她推了一把。
林歲晚沒讓她碰到，但就勢往旁邊讓開幾步。